这次是优先到,坐在平日里的位置挥着笔。
慢慢地稿纸被一个人形阴影遮住,“牧—栀—优,好奇怪的名字。”白衣女生念到。她个子不高,白皙,偏瘦特别是脸。
“干嘛?”
“怎么?不记得我了?”
“你是?哦!”优回想起来,在参加兵击活动的时候见过,八成是颜灵叫来的,“你叫……”
“陌黎。”却是亲切地谈吐,让人难忘,“你在写什么呢?”
“小说啊。”优将视线转回稿纸上。
“欸,这也能写出来吗?怎么想到的啊?”
“这个不需要想,根据自己的生活写就行,记得合理加工,还可以用点别人的句子,比如古诗词。”优认真地说,她也慢慢坐下来,把脸伸过去几乎就要撞上,问到:“那你读过卜算子吗?”
“卜算子?”
“对,李之仪的。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个还真没有,”优确实惊讶到了,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喜爱玩闹的家伙,没想到还有些墨水,这引起了优的兴趣,但是他没有立刻询问,因为颜灵那小子已经迟到了。
“喂,在哪儿呢?”
“送月夕?”
“她要回去了吗?”
“对,下一个疗程要开始了,我专程送她。”
“那……好吧。”优关上手机,“看来我们要自己行动了,去哪儿?古城我不熟。”
两人从前台拿上刚刚的饮品,由陌黎带路。走到第一个路口左转,穿过民宿区。虽然看上去是古建筑,但实际上最近返修过。只是将新的皮套到了旧的躯壳上罢了,不过倒也有那么几番味道。阳光穿过树杈,万段华光映在她的身上。白中泛光,像是天使或先知一样引导着我前进。
突然一个右拐,爬上几座台阶,来到了吊桥前。优慌张到颤音地问:“你该不会?”陌黎点了点头,优马上转身但被她拉住了,“走吧。”
“不了,”优额头一滴冷汗滑落,“以后吧,”毕竟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害怕。
陌黎一把将他拉上桥:“走吧,紧握我的双手,我会陪你前往以后。”优战战兢兢地走着,但毕竟有人带着,他渐渐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看到了吗?锁。”优随着她的视线扫过,真的,此前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不可能上桥,更不能看见这些东西。“同心锁,将两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就像这样锁住,永不分开。”
优看着那些锁,里面有一个特别抢眼:陌黎。“只是?”
“我和朋友的,怎么我们也要挂一个吗?”陌黎笑着,语气里略带激动。
“我看还是下次吧,毕竟第一次上来想先看看风景。”优惬意地说,胆怯荡然无存,不知是谁的功劳。绿水带着树叶远游,水上几片小船肆意浮动着,时高时低。她的柔顺的短发随着微风有节奏的起舞,时隐时现的耳郭是那么精致。她转过头来,优也转过去,“好了,去下一个地方吧,”她拉起优的手轻盈悠闲地走去,手被出现了手指的一抹红。
“前往以后,是吗?”优想起了毕业时的朋友,他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里的铃铛。那场雨,那段彩虹又在眼前浮现。“哼,”那终究是没能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