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那双如黑玉般清澈的明眸,安雅便立刻冲着凤无暇扑了过去,凑在他的身边眨巴了两下眼睛傻笑道:“少侠就是喜欢幽默。我这两条腿虽然不中用,但是没了也是挺可惜的,少侠说是吧。”
瞥了眼突然凑过来的安雅,凤无暇看了眼被安雅紧抓的衣袖,从鼻中发出一声,“嗯?”
意识到自己拽着一个洁癖死变态的衣袖,安雅立刻送开手来,摸起凤无暇刚才放下的锦帕,狗腿地给凤无暇擦了擦,“小女子没见过世面,瞅着少侠这衣服材质不错,一时没忍住就摸了摸,现在就给少侠擦干净。”
看着安雅那胡乱擦拭的模样,凤无暇不禁眉头一皱道:“放开。”
感受到凤无暇语气中已经难忍的不悦,安雅立刻送开衣袖,两只手抬起一脸无辜地望着凤无暇道:“放开了。”
凤无暇瞥了眼自己的衣袖,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难以平静地抖动了下,拧着眉头半响出声道:“会抚琴吗?”
看着凤无暇面前的那一张古琴,安雅这才看清,这一张古琴竟是以玉石为身,冰蚕丝为琴弦,其上雕刻着各式纹路,看起来就知并非凡物。
凑近琴身,一种冰凉之气便扑面而来,硬生生地让安雅打了个寒颤,不由指着琴张口问道:“这么冷的天弹这个,会不会有点冷啊。”
看着面前的凤无暇,依旧身着一袭红袍单衣,伴着一头如瀑的青丝在寒风中纷飞,整个人在这已过深秋的时节里显得十分单薄,引得安雅不禁喃喃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浮躁火气大啊。”
相比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自己,她们两个分明就是一个在夏天一个在冬天嘛。
而凤无暇对于安雅的话,毫不在意,只是再度启唇问道:“会抚琴吗?”
这次安雅听到凤无暇的话立刻是摇了摇脑袋,老实回答道:“不会。”
“嗯?你们北辰的女子不是向来以琴棋书画名扬诸国,你竟不会抚琴?”
安雅反倒是抓住了凤无暇话中的重点,反问道:“你不是北辰人吗?”
“我何时说过我是北辰人。”
“那你是哪国人啊?”
“东番。”
听了凤无暇的话,安雅反倒是晃了个神,不禁想到在南凝之时,白慕言便是告诉自己东番有变,自己前去北辰边境以平战乱。
如今也过了这么久了,却一点白慕言的消息都没有。
明明才彼此袒露了心迹就这么快要分离,也不知道白慕言现在的状况。明明说好了还要娶自己呢,真当她安雅三岁小孩子啊。
想到这里,安雅不禁嘟起嘴巴暗骂了声,“等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瞥了眼垂着头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的安雅,凤无暇不禁嗯了声。
听着凤无暇突然传来的声音,安雅不由得脱口问道:“你们东番最近动荡有变?”
而凤无暇听了安雅的话,覆手之间便钳制住了安雅的下颚,逼近安雅,对着她那如玉的黑眸道:“你如何知道的。”
呼吸一瞬间被钳住,死亡的恐惧之感便顿时蔓延全身,安雅看着凤无暇那碧蓝色眼珠中的阴冷,有些恐惧道:“你…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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