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松,安雅这才感觉到胸口的畅快,大口地呼吸了几口空气,闷咳几声后,安雅这才抬起头,盯住凤无暇道:“我如何不能知道了,怕是我们北辰皇帝打个喷嚏,你们东番的王都一清二楚吧。”
听了安雅的话,凤无暇看着她突然冷笑了声,“你当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难不成你是东番王室吗?”
凤无暇对于安雅所言,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回道:“东番皇族乃君姓。”
“可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说不定你就姓君呢。”
“我不姓君。”
“不是东番皇室你一惊一乍什么啊,搞得跟爱国主义的有为青年一样。那你叫什么啊。”
抬起眼来,凤无暇这才不紧不慢地吐出自己名字,“凤无暇。”
“哦,凤无暇啊。”
“你听过?”
“没有。”
看着眼前的安雅,凤无暇突然有些头疼,微眯着眼睛抚着额头再不去看安雅。
瞅着一脸无语的凤无暇,安雅连忙出声道:“不就是没听过嘛,用得着这样啊。那我听过,听过行了吧?”
倏地睁起眼睛,凤无暇扫了眼安雅道:“闭嘴!”
感受到凤无暇那如同镭射激光的毒辣眼神,安雅立刻闭上了嘴巴,抿着唇朝着凤无暇笑了笑。
看着眼前的琴弦,凤无暇道:“回去学抚琴。”
学你妹啊!
安雅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对爪子,要说偷东西还可以,弹琴?
那她还是宁愿抄家规。
“不学。”
“一个女子,那双手若是连琴都不会抚……”
“那还不如砍掉!”凤无暇话还没说完,安雅便激励替凤无暇补上了后面的话,说着还向前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道:“要砍就砍,哪那么话,砍了我还不用抄家规了。”
想到没了手的自己,还有那么多千万珍宝都没有抚摸,那般灵活,那般纤细。想到这里安雅又继而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手还要偷东西呢,丢了连饭碗都丢了。”
“砍腿?不行不行,偷了东西,还要跑呢,没了脚怎么逃啊。”
“割舌头?不行不行,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过呢,没了舌头怎么尝尽天下美味啊。”
“挖眼睛?不行不行,还有这么多大好河山没瞻仰,没了眼睛怎么笑看世间百态啊。”
“割鼻子?不行不行,还有各式各样香气没有闻过,没了鼻子吃饭都闻不见味儿了。”
……
就当安雅一句句的自我否定时,只听凤无暇轻抚额头,斜看着安雅不紧不慢道:“若是都这么不舍,还不如杀了你,什么都不会缺了。”
听了凤无暇的话,安雅立刻瞪圆了杏眼看着凤无暇正色道:“我是看晚上太静,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认真你就输了。”
看着安雅,凤无暇反倒是一挑眉回道:“可是对于出手杀人,我一向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