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将她自上而下细细看了个遍。只见他右手一动便径直从安雅发髻中抽出那白玉羊脂簪,捏在手中道:“我还知道,这玉簪经了我七弟的手。”
说这话时白慕言凤眼一眯,手中暗暗一用劲,那玉簪便在他的手中捏碎成灰,轻风一吹便四散飘去,化为烟尘。
听着白慕言语气中的吃味,安雅却莫名的心情大好。饶是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你干嘛捏碎我的簪子。”
舒缓了蹙起的眉头,白慕言抬起眼反道:“或许真是我许久未露面了,我这七弟怕是不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白慕言的这一番听在安雅耳中,更是有一种无比的愉悦。只是想到如今白慕言,便开口道:“你真傻,你可是废尽功力,足不出户地平阳王啊,我又是如何认识你的?纵使你皇兄真的察觉,但是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哦?这意思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我喽?”
“谁关心你啊,我不过是关心我心悦之人罢了。”
看着口是心非的安雅,白慕言只是笑了声,“我懂便好。”
“对了,你身上的寒毒好些了吗?”
对于安雅的关切,白慕言看向安雅,半响蓦得一捂胸膛,倏地蹙起了两道剑眉,有些吃力地道:“好像不容乐观。”
安雅心中一颤,看着如此的白慕言刚要出手扶住他,就见白慕言勾起唇角爽朗一笑,“你看我这样算是有事吗?”
关切的话还未说出口,安雅便朝着白慕言啐了口,“净知道捉弄我,我要回府了。”
一把抓住安雅的衣袖,白慕言耍无赖道:“这荒山野岭的,你能跑到哪里去?”说着,修长的食指挑起安雅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番,婉如一个登徒子。
看着此刻如同一个无赖的白慕言,安雅反倒轻笑了声。眼中的笑意一收,便泛起了一层恐惧之色,“大爷,小女子无财无色,还望大爷放小女一马吧,不然我可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
“……”
丞相府外。
白慕言看了眼安雅,不禁开口嘱咐道:“回到府里,切莫掉以轻心。丞相夫人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我知道了,我都和那老妖婆斗智斗勇两个月了,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安雅一拍胸膛向着白慕言打着包票。
嗤笑了声,白慕言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放在安雅手中正色道:“有事的话,来王府找我。”看着安雅,白慕言沉思了番复而又补充道:“无事的话,就更要来王府找我。”
听着白慕言的话,安雅将玉佩一收嘴上不禁绽起笑意,“知道啦。有时间我便去找你,那我回府了。”
看着安雅就要入门的背影,白慕言不禁再度开口,“安雅。”
“嗯?”
凝视着站在对面的安雅,白慕言右手一甩便从中掉出一支白玉玲珑簪,往安雅发髻中顺势一插,“我送的玉簪,戴着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