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那件衣服,那天也是这样的秋天,也是一样的清冷。
江淮的面容倒是比以前要显得柔和了好些,身上带着的戾气也是消融了些。
“江淮。”
“余欢。”
两人落座后,江淮却盯着余欢看了许久,才开口:“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余欢笑了笑:“我想借你一些兵力。”
江淮一愣:“你……你借兵干嘛?这……是不是有人给你出难题了?”
余欢摇头道:“没有,但是我想借兵不是为了杀谁,而是巩固实力,借机吓吓而已。”
江淮看着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余欢,却感觉这人……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温柔和善的她了。
“我需要知道理由。”
余欢摇晃了几下酒杯:“如今世道不平稳,我在想是否应该换把椅子,但终究势单力薄,无法成就。”
江淮更是有些不懂:“你莫不是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虽然我也看不惯你们姜朝的社稷之事,但是,我终究也是不能插手的,你应该明白。”
余欢笑了笑:“那你认为你们临国又想如何自处呢?我听说,国主身体抱怨,那这朝政是由谁来管呢?”
江淮回答:“刘大监负责。”
“你可知道刘大监平日里都与谁接触的最多?”
江淮回:“刘大监是国主的心腹,理应与国主走得最近。”
余欢却笑笑转而问之:“那你母亲近日又与谁走的最近?”
江淮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欢手指敲打着桌子:“再稍微等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酒楼里骤然变得安静,余欢独自品尝着茶,赏着外面的美景。
江淮却不知所云的看着她,按理说,我国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有人迈着紧密的步伐,着急忙慌的敲打着屋门,一进门立刻跪下。
大喊:“世子,国主驾崩了。”
江淮站起身问:“怎么回事?”
“听、听说,是、是您母亲身边的一个破烂人,他给国主下了药,那人被刘大监处死了,您、您母亲也被关押大牢了。”
“什什么?我母亲她,她做了什么事情何至于关押大牢?”
暗卫看着江淮,小声道:“您母亲是策划这件事情的主谋,那破烂人都招了且画押了。”
“我不信,我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傻事,我不信。”
余欢招呼着那位暗卫离开,她面对江淮说:“临国国主的病是真的,他是真的不举。那你,就不是他的孩子,你说,你会是谁家的人?”
江淮眼神移到余欢身上,刚才暗卫所说的那个破烂人,难不成……
余欢见他眉头紧锁,她便知道这件事情他也许猜对了。
“其实,你母亲也是受此人诱惑,她完全可以逃脱的。”
江淮看着余欢,他如今还仍在姜朝,很长时间大概率也回不去,虽然那次定好的三个月,但已经离开国家的世子,再想回去奈何容易。
“你想怎么帮我?”
余欢摇摇手指:“不是帮你,是共赢。我需要兵力加持,你需要救你母亲,希望合作愉快。”
江淮无奈的看着她,他现在很理智,理智的差点想亲自去救,但是他目前的计划已经被打乱,而且是被他喜欢的姑娘打乱,想想都可笑。
“襄池想对廖槿做什么?”
余欢见他如此坦白,也便告知,但比较隐晦:“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江淮一下眉眼变得狠辣,像蛇吐信子一般揶揄道:“果然是虎毒不食子啊,不过廖槿这么些年都看不出来么?”
余欢反讽道:“你这些年做得这些功课,可有真正了解过襄池?”
江淮噗嗤一笑自嘲道:“也是,如我这些年做的这些功课,竟然也未曾真正了解过任何人,包括你。”
余欢无奈着:“就给一痛快话,你是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江淮看看她,下定决心道:“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会帮你的,放心。”
余欢得到了江淮的许诺,江淮这厮虽然狠辣,但于她来言,也是少年时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