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冲着叶绍清不满说道:“绍清,你怎么还陪着他一起喝”
被安羽倾这么一吼叶绍清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然后俊眉一皱将慕寒渊手中的酒杯也夺过,接的挺溜儿:“就是,谁让你喝的,自己身体还在恢复不清楚啊”
慕寒渊抿唇不说话,连桌上的东西也没动几下。
是,他是小气,可是在安羽倾的事情上即便重复千百次也断然做不到大度,偏偏他还就不喜欢安羽倾向着洛岸,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田柚发觉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颇为识相地起身,轻声说道:“我还有点儿事,就先回去了。”
叶绍清闻言头也不抬:“需要我送你吗”
田柚边收拾包包边开口:“不用”
叶绍清也不搭理她,然后将慕寒渊酒杯中的红酒一并喝干净,最后“哐”的一声掷于桌上,田柚却已经推开门走了。
方扬天也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无趣,于是也起身:“多谢慕总盛情款待,我也先回去了。”
朗月也跟着起来:“我送你。”
方扬天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朗月挤眉弄眼的样子恍然明白她也是想找个借口离开,于是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带着朗月一起走了。
秦榄往扶手上一抓,屁股坐地稳稳的,开什么玩笑,难得看到这两个男人同时失意,他即便冒着丢命的危险也要把戏份看全了。
安羽倾凝眉打量着慕寒渊:“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闹”慕寒渊闻言亦转头看向安羽倾,语调微沉:“到底是你不能忍受洛岸受到伤害不是吗”
安羽倾叹息一声,耐心解释:“寒渊,不是我不能忍受,而是洛岸到底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我想这是人之常情。”
“那你怎么不对我稍微动点儿恻隐之心如果我不逼退洛岸他就要设计我,你还觉得他没什么错”
秦榄抓住扶手的手微微松动,早知道他就跟着方扬天几个人一起遁了,要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到慕寒渊同安羽倾置气,明明不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场面,但就是见者揪心,还是那种揪过一次就不想揪第二次的感觉。
安羽倾听到慕寒渊这么说,忽然就不想解释了,如果她说她真的有考虑到洛岸对他的伤害并且选择了他,他会相信吗
看安羽倾不再说话,慕寒渊眼底滑过明显的失落,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是非要安羽倾选择出什么,而是安慰他一两句,哪怕是假话他也觉得开心。可再看看现在的场景慕寒渊不想再跟她产生什么隔阂,于是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了,我们不为这种事情生气了,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安羽倾反握住他的手,真的相信男人的说辞,跟叶绍清和秦榄说了再见,立刻开车回了别墅。
临进门秦榄打电话过来,说综综已经睡了,就先呆在他那里,安羽倾自然答应,抬眸间却看待慕寒渊自己回了卧房。知道他还在为饭桌上的事情生气,又考虑到晚上他也没吃多少,所以安羽倾直接拐去厨房给他做了碗面。
端着一碗鸡蛋面回到主卧,没有想象中男人在浴室洗澡的场景,卧室中只开着床头的小灯,床上鼓起一片。安羽倾将面放在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最后站定在床头,俯身掀开慕寒渊裹在身上的被子,看到男人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剪影。
莫名的,竟然觉得现在的他十分脆弱。
“寒渊,起来吃点儿东西。”安羽倾柔声唤道。
慕寒渊并未睡着,听到安羽倾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沾染着几分并未褪去的痛楚,安羽倾敏锐地捕捉到,此刻才惊觉男人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寒渊。”安羽倾立刻坐到他身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哪里不舒服”
慕寒渊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是在消化安羽倾这句话,片刻后低声说道:“心脏。”
安羽倾一听心中骤紧,转身奔向书房。她慌慌张张拿了药返回,推门一看却发现慕寒渊已然坐在床头,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带着几分戏谑,但到底是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股颓然气息。
安羽倾吸了吸鼻子,他现在安慰人的手法真是越来越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