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老子快三天没吃饭了。”
……
am7:30,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陈小生带着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又返回了该高干病房。
打开餐盒,菠菜蛋羹,小黄鱼儿,辣白菜煎饼,熏猪蹄儿,色香味美,香气四溢。
就在陈小生匹开了方便筷子,准备与兄弟共享之际,只见那厮如狼似虎,风卷残云,就在陈小生连味儿都没闻明白之前,一份早餐,毛儿都不剩。
震惊麻木之际,某厮已经长舒一口气,打了个饱嗝儿,满嘴是油,一脸的满足。
“你丫的,咋饿这b样儿?”
“你城管啊,管的到不少,我减肥不行啊?……嗝……”似是好几天没进过食儿,吃了点儿油星的东西,凌犀恶心的连打了几个嗝儿,好像扯疼了伤口,捂着木乃伊的纱布各种挤眉弄眼。
减肥?
除了肚子被捅成了筛子之外,这小子根本就是太阳神阿波罗的身裁,全身上下各种肌肉,一块不多,一块不少。
他减肥?
屁——
丫的,就编吧。
地球人都知道,凌犀这厮饿不得,往常是一日三餐,少一顿都能几歪好几天,记得这小子高中那会儿有一次学校组织夏令营去十里外的东郊野炊,班主任同志迷糊的把所有的食材都忘装上了车,全班同学集体撂片儿,三餐不计,当时那情形叫一个惨烈啊,绝对不亚于孙悟空大闹天宫,要不是后来有个暗恋他的小姑娘给了他一条儿士力架充充饥,他打死老师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所以,综上所述,凌犀还是个死鸭子犟嘴。
失恋了难受就说难受呗,装个p潇洒。
“我说你小子到底得罪哪个姑娘了,给你这么一顿捅?”来了一个点儿了,陈小生终于唠到了正题上。
“不知道,没看清。”凌犀边随嘴敷衍着边扯着被自己睡觉滚的有点凌乱的纱布,自己乱缠着。
“我说你眼睛没毛病啊,大白天的,迎面儿让人给捅了十多刀,人长啥样儿你一点儿都没看见?”此等屁话陈小生要是信,他就是脑子有泡。
“怎么的,老子个高不行么?”
——
瞧那厮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儿,陈小生立马明白了。
凌犀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他们医院门口,有人让人捅了十多刀的事儿现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不少目击证人都看见是一女的捅的,而且据悉那个女人当时就报案自首了,但是事后,当警察来医院找凌犀录口供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一概回答,没看见。
而且奇怪的是,如此热点社会话题,居然连个报纸的中缝儿都没上去。
个中玄机,地球人都在猜,却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凌犀这小子,就是这样,看着五大三粗的,却是绝对的粗中有细,他想让你知道的,绝对光明正大毫无保留,他不想让你知道的,就算你是催眠大师,也在他嘴里挖不出来一句。
这小子啊,心思深着呢啊。
其实有时候陈小生想想,他其实挺佩服他的,虽然他从小生在金条墙下,长在人民币堆儿里,但是他那命,绝对不像别人瞅着那么顺风顺水,可不管经历多少事儿,他就能是这种没心没肺,雷劈不死的样子。
说他乐观吧,也不是,说他阳光吧,也不对。
反正怎么说呢,看他现在的样子,作为哥们儿的陈小生算是挺安心的,至少他没被这么多一般人没法承受的现实中倒下。
想想他这种经历多少风雨照样像见着彩虹的样儿,陈小生倏的想起了另外一个让人看不清的女人。
嗯,不愧是冤家,两人该死的相似。
“她这几天恢复的挺好的,拆了尿管儿之后已经能下地溜达了,待会儿撤了胃管儿,今儿也能吃点稀的东西了,小丫头和那个归关长天天守这儿,照顾的也挺好的。”
“哦。”
凌犀头不抬眼不睁的继续跟纱布作战,就好像陈小生在说一个跟他从来就没关系的人一样。
……
——俺is分割线——
7楼特护病房门口,归齐提着好多个袋子,一如每天一样,来的很早。
这一天,是冷暖死里逃生的第五天。
死里逃生是一种什么感觉?
说实话,冷暖并没有很多人说的被一到白光照过后那种大彻大悟的看透生死的悟性,一觉醒来,其实她想的很简单。
活不了,死,死不了的话,就好好活着。
这些天她总是在想柴青说的那句话,命运让你在哪儿摔了,就抓紧就地撂倒,千万别逞强的硬要爬起来,谁难受谁自己知道,摔坏的是自己,别人永远不明白你有多疼。
是吧,人这辈子,跟谁作对,也别跟自己作对,那些太戏剧化的情节她已经演过了,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过了,崩也崩过了,死也死过了。
嗯,都说制止死地而后生,她也不该继续恋战是不是?
好,冷暖跟自己说,忘了那些吧。
“今天感觉怎么样?”归齐把手里那些袋子放到柜子上,伸手触着冷暖的额头,觉得没有很烫,才觉得安心。
“你是不知道,那根儿胃管儿拔了之后,我每天都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冷暖惨白着一张脸淡淡一笑。
这些天,她是真的感谢归齐的,如果没有他,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在这儿躺的这么安稳的。
现在公司那边所有的事儿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每天他还要跟乔滴滴换班来照顾她,她跟他说过不用这么折腾,但是归齐这个人,虽然总是闷着不爱吱声,犟确是一个谁也拉不动的牛。
冷暖刚醒过来的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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