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药物或维生素片混在一起,每天饭前一粒就行。第一个疗程是六个星期,顾先生要服满六个星期的药。”
他将药瓶放入她手中,“那请务必让顾先生按时服药。”起身。
“那个,庄大夫,您确定不需要和顾易北谈话,或是做分析疗法?”她急着追问。
庄大夫推了推眼镜,说:“在病患还处于狂躁的阶段,只能采取先服药,等精神镇定之后才能进行精神分析疗法做精神疏泄,否则只能是事倍功半。那,您还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庄大夫离开,留给她一瓶药。
她却在问,真的要给顾易北服下吗?
如果顾易北需要的只是她,如果她已经决定不离开他身边。那这些药,还有必要吗?
她犹豫了。
从盥洗室出来,她迎面看到一个人,顿住了脚步,脸色变得清冷起来。
“我刚刚去看了顾易北。”佑历明依然是那副扑克脸。
“他睡了。”阮襄说。
佑历明没有接着句话,而是说:“那,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去哪儿?”话出口,突然觉得有些突兀。不是因为她对佑历明有什么想法,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佑历明应该并不对她抱有消极的想法,换句话说,佑历明应该不是坏人。
佑历明也因为她这句话愣了一下,难得脸上有了表情。
“如果你是担心顾易北因为你跟我抖出那些事情而记恨于你,我可以向你保证,尽量劝服顾易北。而且我相信他能做到克制,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佑历明话里似乎有嘲弄的意味,“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就算一直觉得他是顾易北的人,他也不一样在自己面前把顾易北做过的事都摊开了?
没有一个人,能任意锁住另一个人,想多久就多久,除非爱进骨血,爱入灵魂。
“也是。只是……”她一句话,佑历明抬头着她。她继续,“我其实觉得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些话,我也许永远不知道易北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也许永远也看不到他心里的那一面。”
“那,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轻松,阮襄甚至感觉到有某种情绪在里面。
佑历明,一直是顾易北身后的那个影子。
他很少说话,却总能看见他在出入。
他曾经帮过她,甚至为这事被顾易北打了一拳。但是,他也曾经拒绝过她求助。
影子一样的男人,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说,转身走着。
快要消失在转角,他停住了,回头说了一句:
“顾易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和环游世界
“顾易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佑历明消失在转角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笑了笑,他说话怎么那么像顾易北的语气。但是,现在就算再听到这样的话,她也已经不会再去想什么了。
顾易北不说的,佑历明帮他抖出来。而佑历明不继续说的,恐怕谁也不会帮他补充吧。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顾易北醒着。
“刚才不是让你睡了吗?”
她责备一句,他倒是受了宠一般笑,“刚醒过来。”
帮他整理了一下毯子,她说:“刚才看到佑历明了,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办事。”
“嗯。我知道。”
她一听,才明白,佑历明过来的时候顾易北已经醒了,他们显然是谈过了,所以他自然会知道。
既然佑历明那么以顾易北马首是瞻,那么他为什么要在顾易北背后抖出他所做的事?而佑历明上次帮她买了机票回国,就被顾易北一拳挥到眼睛。而这次的事情,顾易北怎么会饶过他,甚至还放他走?
她纳闷着,突然想到什么:“佑历明他,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难道他……对你有想法不成?”
顾易北一挑眉,“什么叫有想法……”说着,恍然大悟,大笑开来,“你是说……他对我感兴趣?哈哈哈哈。”
他久违的笑让她有些恍惚,急急追问,“如果不是,那还有什么原因?”
“哈哈,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想法,那我早就把他踢得远远地,还能把活口留到现在?宝贝,除了你,我对其他任何生物都不感性——趣。”
他强调了某个词,这男人说话也挺不遮掩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个人的想法太难以捉摸了,老是装的神秘兮兮的。”她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顾易北面前表现出太多对其他男性的关注,以免刺激到他。瞅了瞅他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她及时换了个话题,“对了,今天的汤好喝的话,我回去再给你炖。好吗?”
顾易北笑着应了一声,仿佛一切心知肚明。
这让她不得不想,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不说,她就永远不可能知道。
司机送她回家的途中,经过一个挂着长条牌子的机关门口,她扫了一眼,想起什么,急忙让司机停了车。
“我要去买点东西。你在前面的停车场等我吧。”
待司机的车开走,她揣着口袋里的东西,进了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