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劳资十六岁了!
一旁的瓢头壮汉他们在等待最终押注完毕开局时,心中亦是紧张万分,一瞧这边聊起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便凑过来想着暂时放松一下心情。
瓢头壮汉十分猥琐地,像怪叔叔般朝着虞子婴咧嘴一笑:“这事多简单啊,比方说像是咱们翡翠城中的第一名名妓,月娥,你可知道她是怎么让天下男人都为她疯狂的吗?第一啊,你必须得长得漂亮,要说这世上没有不爱美的男人,还有啊就是你得骚,要知道她的床上功夫……”
“没错,每次一看到那婊子下床便装得一副圣女模样,上床却……”又凑上来一个眉眼皆流露向往的同好之人。
“呸,说得你们好像跟人家愣有一腿似的,那妞就跟天上的月亮似的,你能搂得着?”
“就算劳资搂不着,可你没瞅着那些个跟她有一腿的,那一离了她床,那魂儿都似掉了的男人们,啧啧,要说这娘儿们没几下‘功夫’,劳资是打死不信!”
“那倒是啊,瞧她那小腰,丰胸,那屁股颠啊,一阵昏迷一阵酸……”
眼看瓢头他们越说越下流,那哈剌子都快流下来的模样,岐齐皱眉一掌挥开他们,众人这才醒起,这可不是什么酒馆莺巷街,一瞥那雪团娃娃,那张稚纯的面容,一双黑亮大眼露出一种费解懵懂的表情,他们顿感一种类似好像自惭行秽的情绪,纷纷转开了头。
而岐齐则清了清音,他为了维持一城之主风范,自是不能与他们一般见识,看虞子婴依旧迷惘的视线,尽量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来阐述他的想法:“想进入一个男人心里的最快的捷径就是先虏获他的身,接着再攻心,多做,多爱,可懂?”
——所以说,你让翡翠城这群顶级流氓,只懂得性,不懂得爱的人来讲感情,他们只会跟你讲性(和谐)爱!
噗……这是尼玛哪门子的委婉啊!郑宇森算是忍耐到极限了,听着他们竟组团来玷污他师叔的纯洁,顿时怒了:“你们太无耻了,怎么能在这么一个单纯的少女面前提……”
“就像是征服女人是通过她的oo,而征服男人则是通过xx?”虞子婴静静地总汇了一下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地接下了他们的话茬,并打断了郑宇森的一番义正言辞。
不得不说,这种直接而粗暴的方式对别的姑娘来说,简直就跟女人耍流氓一样,除了需要豁得出去的勇气之外,更需要强大的武力值为辅,更这对感情敏感数值为负数的虞子婴来说,或许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她才更容易接受些。
“……”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岐止与瓢头一等人傻眼了,而郑宇森则僵硬如石,整个风化了。
刚才他们一定没、有听到一个看起来纯洁得一塌糊涂的白嫩妹纸,竟对他们一群大老爷儿们面无表情地开、黄、腔!
“我懂了,若攻心太难,就从攻身开始……的意思,是吧?”虞子婴眉宇间的褶皱豁然朗朗舒展开来,她一双黑瞳骤然变了几分,原显死寂暗沉的双瞳忽悠地有神,那双幽黑绚亮大眼赋予她一种比美更神秘,更强大的吸引力。
众人本来想举手弱弱地插一句:“不,不光是攻身,你还得长得漂亮,身材得好,懂得哄人……”
可是,所有的话,就在她望过来那一瞬间哑然无声。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了这么一双摄魂夺魄的美妙眼瞳之外,还长了这么一张无辜得能令铁汉柔情,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明净清澈似雪的面容。
他们忍不住噗血捶胸挠头——这雪团娃娃,现在随便一眼无意展露的风华,便是这么的妖孽了,长大了还得了,这简直就是准备迷死天下所有男人的节奏哇!
外在千里之外的无相怎么也测算不到,他近乎护犊地保护着的雪团娃娃,那思想经这群大老爷儿们的的一番教导已经完全歪楼了。
按她如今的理解就是当她顺利嫖完这七个人,等嫖出一定感情,就等于是说她任务基本完成了。
当然地“嫖”这个意义上,也是需要一点技巧的,她虽不理解感情,却懂得她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情也并非易事,特别是她准备“嫖”的七人,都有着某种程度的蛇精病,与病态的神经质。
回忆起当初从无量道人那里得到的提示——惧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和惘之煞,那么眼前这个赵鹿侯的薄弱点是属于哪一个呢?
虞子婴偏头一想,在无相给的资料之中,赵鹿侯是天元国的宗亲王世子,亦是亲王第一顺位嫡子,其中也着重提过一些他的经历与身世,但对于他的性格行为,却无一丝批判在内。
就像一则平述的简报,只讲述发生事件的开头,过程,结尾,却不带任何个人性格批判的观后感。
虞子婴知道无相这是想让她,用她的眼睛亲自给自己找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开始了!”
场中再度传来一阵热烈欢呼的哗然之声,连耳膜都震得生痛,岐齐环顾一圈,看这一架势,即使再蛋定的老爷儿们,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恶狠狠地对着虞子婴道:“这次爷我便相信你,我已重重地压了冲虚派赢,你瞧着没,那些人也跟着爷一块儿压了,若冲虚派最终输了,我就拖着你咱们大伙儿一块儿上去熔了!”
这次,真的算是孤注一掷了!
翡翠城过万的人,还不包括各门派各道上的武林人士,被囚禁困苦的别国富贾商人,甚至一些国家的高官皇族他们,此刻全部都因为他的一声号召集中起来,全力投压了冲虚派赢。
这一把若当真输了,别说那些平民百姓的命没了,估计连他们的命也得一并搭了进去。
“呵,竟打算全力拼一把了,不过……会不会太自信了呢?”听了下面人汇报的赌局,赵鹿侯勾唇轻笑一声,他挥臂制止了塔内的竹弦袅袅,缓缓踱步而起,深黑衣摆身后荡开,绣着繁复金线缀有绒丝的袖口流淌着微微暗光。
他修长若松柏的身影在匍匐跪趴在地月娥的面前停下,当即覆下一片凝重的阴影,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起她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并不值钱的收藏品一般漫不经心。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玩一把呢,嗯?”
月娥被托起线条凹突有致的身子,碎光睫毛微抖掀起,一触到那双紫罗兰色冰泽的视线,一个寒颤,如娇花不堪冰雨击打,而花枝乱颤,露水滑落:“我,我……”
“你什么?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难道……你怕我?”
微微嘶哑,带着一种丝民般低沉的优雅声线,他每一个音节都会故意拉长,显得富有深意,富有质感,字句间转换得无比雍容丝滑,犹如最昂贵的丝绸。
没有人会面对这张脸,这种如罂粟毒药般的诱惑而无动于衷,特别是当他刻意放低了眼中的尖锐傲气,显得深情款款时,月娥整个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眼波春意泛滥,轻阖眼眸,将自己奉献上去。
然而——她最终得到的却是一抹冷漠的空气。
她骤然回神,随着脸上的力道远离,她咬紧双唇错愕不已,接着在意识到自己求欢的行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估计,这就是翡翠之城的最后一局了……”赵鹿侯取过一块雪白绸帕,拭了拭刚才掐月娥下颌的手,分明饶有兴趣的语气,但面目却带了那么几分无趣,他懒懒地撇下睫毛,想到刚才那清晰带着探拓性停驻于他面目的视线,忽倏地睁开眼睛。
“看来,这翡翠之城倒是混进来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可……跑哪里去了呢?”
——
“师叔,你觉不觉得掌——呃,冲虚派的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郑宇森自然不敢当着岐齐他们的面,直接喊冲虚派的掌门师傅,因为在进城之前虞子婴就曾嘱咐过他,他们是属元始无量道人门下的弟子,不能在外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劲道松散,气息缓重,应该是被下毒了,如……软骨散之类的药物吧。”虞子婴闻言,定眼一看,便从桑昆翊等人身上看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