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青却不在那里。
她带着一丝惆怅转身离开。
丁小四与惠明一道,送了慧雅和李妈妈回了朱府。
丁小四离开之后,惠明陪着慧雅和李妈妈进去向王氏复命。
到了僻静处,惠明向慧雅和李妈妈翘起了大拇指:“得,还是你们厉害,昨晚可没把我给吓死!”
慧雅不搭理他。
惠明自由自语道:“感谢老天爷,慧秀温柔又贤淑!”
慧雅点头:“这倒是真的。”
“慧秀一天到晚和你在一起,”惠明捧慧秀的同时还不忘损慧雅,“你可别带坏了我家慧秀!”
慧雅得意地笑了:“既然你也明白,以后待我孝顺一点,别让我在慧秀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惠明:“……”得了,他没有慧雅脸皮厚,还是不和慧雅斗嘴了!
李妈妈笑眯眯看着慧雅和惠明斗嘴,眼看着仪门快要到了,这才交代了一句:“昨晚的事谁都别提。”
惠明和慧雅都连连点头。
昨晚之事让它永远沉下去才好了!
见了慧雅,王氏也罢了,贵哥却欢喜得很,扑到慧雅怀里,把肥嘟嘟的脸贴到慧雅脸上,亲热得很。
被幼儿柔嫩的小脸贴着,实在是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慧雅抱着肉乎乎软绵绵的贵哥,心中欢喜满溢,撅起嘴在贵哥脸上连亲了好几下,亲得贵哥咯咯直笑。
慧雅不过走了一天一夜,王氏却也有些想念慧雅了。她命慧珍端了几碟时鲜果子给慧雅吃:“这是你四娘的娘家妹子昨天下午送来的。”
慧雅抱着贵哥挨着王氏坐下,拈了一粒樱桃吃了,然后问道:“四娘的娘家妹子?是不是嫁到开染坊的董家那个?”
王氏点了点头:“正是。”
慧雅任凭贵哥柔软的小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想了想,开口问道:“四娘娘家的人……无利不起早,她们来看您,应该是有目的吧?”
王氏点了点头:“老爷明日就要出门,他想去陈留县看一看能不能在陈留做布匹生意,田娘子想让丈夫董陵夷跟他去做生意。”
慧雅默然不语,拈了一粒樱桃放入口中,品尝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去年定远侯赵琪主持修筑的汴河河道东南引流成功,汴水流经了好几个北方城镇,其中陈留县因为距离东京极近,渐渐发展了起来,成了北方的水运集散地。
王氏恨恨道:“我怎么说昨日马甜甜……”
慧雅心下明白,道:“谁是傻子啊!老爷又不是潘安,是个女的都爱上她,四娘也有自己的打算。”
王氏气得笑了,道:“昨晚老爷还和我吹牛呢,说妇女都爱他!”
慧雅:“……”朱俊未免太自恋了吧!
她又拈了一粒樱桃放入口中。
贵哥见母亲和慧雅都不理自己,有些不甘寂寞,便把脸凑到慧雅面前,观察了片刻,伸手就去慧雅嘴里抠樱桃。
慧雅吓了一跳,急忙躲闪。
飞快地把口中的樱桃连核一起咽了下去,她才笑着对贵哥说道:“贵哥,樱桃有核,不敢让你吃的!”
见贵哥一脸不忿,慧雅便把贵哥放在罗汉床上,自己重新净了手,拿了一粒樱桃细细地挑出里面的小果核,然后才把樱桃放入贵哥口中。
樱桃的味道酸甜美味,贵哥吃的很开心,把嘴巴凑到慧雅手边:“忒雅,还要雌!还要雌,忒雅!”
慧雅:“……是‘吃’,不是‘雌’!”
贵哥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雌!”
慧雅:“……”
她不再纠正贵哥,认命地剥了一颗樱桃,放入了贵哥口中。
王氏和慧珍在旁边看了,也都笑了。
朱俊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陈留县了,这一日他在外面喝了整整一日的酒。
到了傍晚回家,朱俊又把妻妾聚在一起又饮了一晚上的酒,晚间便歇在了王氏房里,却不急着睡,而是絮絮地交代了王氏一番:“……我不在家,这个家就要靠你来支撑了,你待下不要小气,眼看着就是月末了,发月银的时候酌情给大家都涨一些,譬如慧雅,对你忠心,又甚是聪慧,你得想办法笼络她,她的月银就可以涨到一两银子……”
王氏算了算帐,有些舍不得,便道:“慧雅涨的话,别的人也都得涨,外面铺子里得那些掌柜,咱们也不过给了二两银子一个月……”
见王氏冥顽不灵,朱俊气得笑了:“你难道是傻子?你不会账面上给慧雅稍稍涨一点儿,然后私下里再给慧雅点儿?”
王氏恍然大悟,道:“老爷,我晓得了!”
她满怀柔情地依偎进朱俊怀里,低声道:“那董陵夷的娘子马娘子生得甚是妖媚,可比咱家四娘有风情多了,你可不许带着人家丈夫做伙计,私下里去偷人家老婆!”
朱俊搂住王氏,口中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满是惆怅:这个嫡妻人是好人,就是在银钱上放不开,不明白笼络人心的重要性。银子用去了再挣就是,下面人的心才难笼络呢!
他通过马甜甜,其实已经和马娘子勾搭上了,当然这事不能让王氏知道。
另外让王氏对慧雅好一点这样的话他也不能多说,怕说多了王氏觉得他又看上慧雅,临走了两口子又闹别扭,便不再吭声了。
惠明是朱俊的心腹,今日傍晚接朱俊回家时偷偷和朱俊说了小赵大人似乎对慧雅颇有好感之事,朱俊当场赏了惠明一锭五两重的银锭。
既然小赵大人看上了慧雅,他傻了才会去截小赵大人的胡……
他如今单等着小赵大人为了慧雅来寻他,这样他就可以卖一个大大的人情给小赵大人了……
只是不知小赵大人对慧雅是想玩玩,还是想娶回家去做小……
朱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赵青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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