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兵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貌似没和修行者打过交道,望着安化侍散落一地的手铐脚镣,一时间眼神发懵,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化侍依旧面带微笑,他轻轻抬脚往前走,毫不在乎面前有厚重坚固的精铁栅栏阻挡。
牢头兵的眼神逐渐鼓冒,他望见安化侍毫无阻碍地走出牢笼,望着往日里插翅难逃的地牢栅栏随安化侍身形扭曲,望着精铁浇筑的栅栏柱子纷纷被真气化为脓水洒落一地,一时间屁滚尿流瘫在地上不断叩首哀求。
“神仙爷爷,神仙爷爷饶命,不是我扣押你的,咱们无怨无仇,咱们无怨无仇啊!”
“起来吧,几更天了?”
安化侍此刻心情大好,他虽杀伐果断却并非嗜杀之人,因此并没有斩除牢头兵的念头。
“回神仙爷爷的话......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段时间孔家来人了吗,澜沧镖局姬榕的亲事筹备如何了?”
“这个......已经全都妥当了,姬有命已经被家主请到了王家堡上,婚礼会在明日正晌午时举行,今日孔家孔杰漕公子已经光临了王家堡,现在......现在正在和王大龙掌事在龙威堂吃酒呢。”
牢头兵已经判断出安化侍是修行者,对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安化侍闻言嗤之以鼻,随手荡出一道真气将牢头兵打晕。
“都是个染了花柳的痨病鬼了,还敢娶亲饮酒作乐,凡尘中的丑陋嘴脸真的不止南靖朝有啊。”
见时间还算尚早,安化侍倒也没有太过焦急,他准备好好准备一番,毕竟还不确定这王家堡究竟有几位修行者,摸清底蕴才能驶得万年船。
而此刻的王家堡内,处处已经张灯结彩红球高挂,成亲的喜悦气氛弥漫在四面八方,从丫鬟下人到一众王家莽汉全都喜气洋洋。
当天夜里,王大龙拜别了孔家公子,傍着一位虎背熊腰的老者坐在伏虎堂内继续吃酒,这老者便是王家堡的现任家主,号称“关东铁臂”的王全通。
“家主,孔杰漕那边已经睡下了,一众细节也已经打点好了,南仙子那边我也去打了招呼,明日就算澜沧镖局倾巢出动来闹也没用,您就安心瞧好吧。”
王大龙瓮声瓮气的朝王全通禀告。
王全通闻言捋捋胡须,面色上显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翳。
“大龙啊,我现在倒不担心亲事,我只担心孔杰漕这痨病鬼能不能撑到成亲结束,你今晚没往死了灌他吧?”
“哎呦喂,您老人家交待的事儿,我哪敢办砸了啊!您放心那酒里已经放了南仙子的神药,我今儿也没敞开肚皮喝,见孔公子差不多了便哄他睡下了,有南仙子的神药在,这亲事应当不会出什么差池!”
“如此便好,等婚事一结束,你立刻带人去澜沧镖局彻底抄家,务必将鬼槐和天花囊的两条运镖线路逼供出来,今后天花城的鬼天花必须由我王家一手操持,澜沧镖局和落梅山庄算什么东西,这种赚钱的营生他们无福消受!”
王全通的老眼中满是狠辣,王大龙从旁连连点头,不过面色上还是稍有疑虑。
“家主,这事儿好是好,可就怕万一惹恼了落梅山庄,又该如何?”
“怕他作甚!咱们现在可是有仙子坐镇,眼下仙子答应老夫的三件事还差这最后一件,必须趁着这回结亲将姬家彻底扳倒!这样就算仙子离开了,姬家一蹶不振也兴不起风浪,整个天花城就全都是我们王家的了!”
王大龙缓缓点头,随即又指了指东盐城的方向。
“家主,咱们现在依附于孔家不假,可这回结亲的新娘子可是姬家的人,您也知道这孔杰漕早就对姬榕垂涎三尺,若是结亲后姬榕对其指手画脚,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到头来转过来针对我们王家,这又当如何?”
王大龙不愧是王家的掌事,虽生的面目粗犷,但一身城府却深邃得老道圆滑。
王全通闻言依旧不以为意,只不过眼神变得比之前更显无情肃杀。
“谁跟你说姬榕是姬家的人了?前几日在落梅山庄,咱们已经将罪责全都诬陷在了姬有命身上,现在姬榕是林长老与王海殒命的赔礼,说起来算是咱们王家的人了!”
王全通狡辩的功力极其深厚,说罢又阴测测地一笑,接着说道:
“再者说,咱们真正的目的是那两条生财的运镖线路,等满足了孔杰漕的成亲要求,把孔家这棵大树哄乐呵了,孔杰漕这个痨病鬼便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你要知道,染了花柳的家伙突然暴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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