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洋洋洒洒的雪把地面铺上一层白色,浅浅还是微微的发怔,关于最后那杯酒的事怎么想也记不起当时那个waiter对自己说的那句英文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杯味道比较烈的酒到底是谁送过来的。
“怎么了,晕了吗?”见浅浅脚步停了下来,白马探也跟着停了下来,轻拍了拍浅浅发红的脸颊数落道,“你是酒鬼吗?一口气喝掉半瓶红酒,还真是半分钟不看着你都不行。”
“拜托,能不用这种语气说话吗?”浅浅哈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腾起的白雾飞快消失,“我只是喝的时候没反应过来那是几十年成酿的红酒,我没醉。”
“醉鬼一般都是这样说的。你现在不醉,一会晕了还要我背你回去。”白马探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原先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还是回酒店吧。”
“你想带我去哪里?”浅浅问了一句,摊开手心接着飘落的雪花,然后仰头看了看低沉的天空,“马上新的一年就到了。”
路上的行人几乎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三三两两经过的人群无不欢快的笑着,不时有几句新年祝福飘过来,浅浅默默的在街边的路灯下站了一会,然后转头对陪同在侧的白马探笑了笑,说了句:“新年快乐!”
“你果然是喝醉了。”白马探叹了口气,指了指人群走去的方向,“那边是个广场,新年来临的时候大家都会在那里倒计时,到时候还有烟花,要去看看吗?”
浅浅点了点头,白马探也不再说什么,牵起浅浅的手加进了人潮。其实越是值得这样庆祝的时刻,浅浅心底就会越觉得空落落的,总会不自主的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可是那些记忆过去多美好现在就多刺心。明明脑袋晕晕乎乎的分明是喝醉了的感觉,可是却终是有一种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沉闷,好像越醉反而越清醒。
“有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真好。”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句,感觉到雪花在自己发烫的两颊上消融,浅浅再次笑了笑,“谢谢你啊,白马。”
白马探攥着浅浅的手紧了紧,最后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广场的影子渐渐能看得见,入目的是熙熙攘攘的人头,嘈杂的人声不时的夹杂着欢声笑语,白马探却拉着浅浅绕到了边角人少的地方。广场的中央立着迎接新年的倒计时塔,远远的就能看见塔上炫彩灯光,浅浅默默的看了一会然后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在人群中穿梭卖花的花童。
似乎隐约的嗅到了一股花香,浅浅觉得脑袋好像越发的不清醒了,无意识的抽着鼻子狠劲吸了两口。一旁的白马探愣了愣,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挎着花篮卖各种各样鲜花的花童,于是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浅浅的手走过去,不过两分钟就买了一朵色泽艳丽的玫瑰花过来。
时间正好离午夜还有五分钟,广场周边的路灯都熄了,只剩下正中明亮如白昼的倒计时搭。白马探背着光芒走过来,灯光在他周身圈出大片的阴影,只剩下手里的玫瑰花越发红的刺目。浅浅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有点心跳加速,觉得更加晕乎了。
“给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红色的玫瑰花就被塞进了手里,浅浅沉默了一会,看着白马探又安静的站在一边,脑子里晕成一片,张口说:“小气!送花只送一朵,你也太小气了。”
白马探跟着沉默了,抬头看了浅浅一眼,转身又朝着花童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再次捧着一束玫瑰走了过来,全部塞进浅浅怀里。
花束加起来大约有小半把的样子,浅浅抱着花嗅了嗅,只觉得脑袋越发的昏沉,看来看去眼前都只有一片红色,安静了不到30秒,浅浅眨了眨眼睛,“买花只买一种,这颜色也太单调了。”
“这位小姐,你要是觉得颜色单调的话,我们店里还有很多其他颜色的玫瑰,白玫瑰黄玫瑰紫玫瑰...”白马探还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花童却飞快的接口,顺便指了指对面的街角,“诺,我们店就在那里,想买多少朵想买什么颜色的玫瑰都有。”
“为什么都是玫瑰?”浅浅有点无语,瞥了眼花篮里色彩艳丽的其他花种,勉强只认得出勿忘我百合几种,剩下的都是叫不出名字来的花,“白马,不如你把这些花都买下来送我当新年礼物吧。”
“你果然是浪漫的绝缘体。”白马探叹了口气,看着浅浅已经把花篮里的花全部抓在自己怀里,于是不可闻的又叹了口气付了钱,等打发了花童转头的时候,浅浅已经自己朝倒计时塔走去,而周围的人声也大声的嚷嚷着关于新年倒数两分钟计时。
“你果然是醉了吧,”扶了一把微微晃了一下的浅浅,白马探把挡住浅浅视线的花挪了挪,这才开口说,“抱着一大捧花,别人还以为你是卖花的。”
“啊,”浅浅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清楚了没有,“谢谢你的礼物,白马。”
“我的礼物不是这些花。”白马探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浅浅闻言转头,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浅浅的视线慢慢移到白马探手上,等看清楚他捏在手里的东西时,不由浑身一震,哽在那里。
那是一块很熟悉的表,是自己曾经送给父亲,后来父亲出事又辗转到了FBI的James手里,这次来美国前才从James手里拿回来的。原本这块表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指针也早已停在一个固定的点上不再转动,可现在却被装上了表门,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破旧的样子,可是指针已经开始分分秒秒的转动。
“这些天看你总拿出来看,很重要吧。前几天发现有个有名的钟表行,就拿去修了修,没先到还能修好。”
浅浅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颤颤的伸出双手去接,也顾不上原本抱在怀里的花全部撒落在地。过了一会之后,浅浅才吸了吸鼻子说,“这是父亲的遗物,除了那个磁盘,现在和他们有关的东西也就只剩这个了。”
白马探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拍去落在浅浅头发上的雪,然后弯腰去捡散在地上的花。浅浅看了手里的表一会,深吸了口气也跟着弯腰去捡花。可不知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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