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明明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花,可浅浅和白马探却总是因为同时去捡同一支花而碰在一起,这样的状况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一连好几次两人都被什么吸住似地,莫名的碰在一起。
浅浅怀疑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反射神经麻痹过头,越想躲开白马探却越往他那边撞。又一次尴尬的相碰之后,浅浅半蹲着忍无可忍抬头傻笑了两声,正好看见白马探微扬着嘴角撩了撩刘海,听见他轻轻淡淡的说了一句,“weweremadeforeachother!”
好像听清楚了又好像没有,那句话夹杂在一片嘈杂的倒数计时声中,浅浅脑袋里满是浆糊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顿了半秒之后才站直了身体仰头问白马探,“你说啥,我刚才没听清。”
白马探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一拽,浅浅立刻站立不稳的撞进白马探怀里。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倒计时塔上的彩灯瞬间熄灭,浅浅纳闷的抬头想问,却看到天空中突然绽放的绚丽烟花,然后就猛然感觉到来自唇上的热意,瞪大了眼睛还没等看清楚白马探的脸,就被他抬手遮了起来。
等光亮从指缝间透进视野的时候,白马探才放开了手和怀抱,浅浅闭了闭眼睛眼睛适应周围的光亮,这才发现周围人群中竟然有好几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原本捡起的花因为刚才的震惊再次铺撒在地上,有的还被自己踩在脚底,浅浅默默的垂目看着地上凌乱的雪和花,视线瞄到白马探伸过来拉自己的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仿佛酒的后劲终于彻底上头,周围的声音变的忽远忽近。浅浅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白马探的脸。脑袋里终于昏沉成一片,浅浅终于不可遏制的一退再退,最后终于退出了白马探的视线,接着转身钻出人群,慌不择路的离开。
看着浅浅远远消失的方向,白马探依旧在原地静站了几秒,然后才掏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路边走去。又过了不到几分钟,一辆看上去就很猥琐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越前龙马探头朝外面扫了一眼,看到白马探的身影招了招手又立刻坐了回去。
浅浅一路小跑,等到觉得浑身发热头脑昏沉的时候,已经在不知名的小巷里。左右看了看,墙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墙角也堆满了垃圾袋,很有一种美国黑帮片的风格。浅浅扶墙吐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烫人的脸颊,然后一脚踹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
仿佛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偏偏脑海里又是一团乱麻,越想搞清楚就越是乱成一团。浅浅定定的站在陌生黑暗的小巷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等到脸上的温度变成冰凉一片,这才转身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在走到离巷口不远的地方看到有人打架。
为首的梳着鸡冠头打扮另类的黄毛正拥着一个女人,满嘴污言秽语的骂人,而被骂的人已经被四个同样着装另类的人揍得看不清脸面了。隐约听见什么抢女人之类的词,浅浅撇了撇嘴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在美国这种地方这种事情层出不群,只要不理会就没什么,可哪里知道明明还差几步就能走到主干道的时候,那个黄毛却因为怀里的女人看上了自己脖子里无意滑出的项链,把自己拦了下来。
“既然你看上了,我就抢过来送给你。那个东方女孩,只要你把项链给我,我就让你安全过去怎么样?”
我人品至于差成这样吗?看着那个女人听了黄毛的话后一脸急不可耐贪婪模样,浅浅一脸淡定的把项链塞进衣服,往旁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去。可是那个黄毛却怒了起来,一步跨过来伸手就朝浅浅的脖子里扯去,于是本来就没有好心情的浅浅也不可遏制的怒了,一手抓开伸向脖子的手,浅浅回身就是一个标准的高抬腿,小巷里立刻响起一声杀猪似地惨嚎。
浅浅在小巷里打架的时候,白马探和越前龙马开着车也在附近转悠着找人,越前龙马瞥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白马探,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呐,白马哥哥,你和团团姐姐不是青梅竹马么?怎么还这么麻烦,团团姐姐家的事,你们俩正好凑一起查,反正你们也都是侦探,也有共同语言。”
“正是因为有共同语言,青梅竹马才不行。”白马探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出声,“经常在一起,我的存在就是一种提醒,不管愿意不愿意,那个笨蛋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以前的事。在这里的几天,因为是侦探的缘故,气氛反而越来越沉重。倒不如刚才和迹部财团的少爷斗气的时候,看起来才精神了不少。”
“切,”越前龙马撇了撇嘴,看着旁边驶过的一辆高档轿车哼了一声,“反正你们侦探脑子里都是曲里拐弯的,思维也是曲里拐弯的,我是搞不明白。”
白马探没有搭话,车厢里马上安静下来,直到越前龙马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前面的一个巷口说,“没看错的话,那是团团姐姐吧?”
白马探顺着所指看过去,正好看到歪歪斜斜奔出巷口的浅浅一个回身踢,身后紧追出来的一个混混模样的人立刻捂着□惨叫着又重新倒跌回了暗巷,带起一阵垃圾桶翻到的巨大声响。
车厢内的气氛一阵静默,过了几秒越前龙马眼尖的看到驶在前面的豪华车停在巷口,于是眨了眨眼拖腔拖调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们侦探都在思考什么,但是白马哥哥,你要是再不追出去的话,团团姐姐就跟别人跑了哦~”
浅浅打人打的正爽快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全被几个熟人看见了,扫了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惨嚎的人,浅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哼了一声,“切,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人都需要发泄了,果然心情好了不止一点点。”说着扫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喂,人还是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才好,懂么?”
那女人拼命点头,浅浅也不理会直接转身离开。一出巷口就看见停在街边的黑色豪华轿车,那种黝黑的色泽让浅浅不由心悸一下,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看见被摇下的车窗后那张熟悉的脸。
“迹部景吾?”浅浅怔了怔,“又是你啊。”
“就是本大爷,怎么了?本大爷还没说又是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呢!”迹部下意识的扫了眼还能听见惨嚎的暗巷,脸上的神色复杂,似乎的犹豫了一会才出声问:“要搭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