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只是这件事情却是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自会给宗老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穆宗老的眼睛充满血丝“来人!将玉妃带到这里来!”
“不可!”羽后脸色一冷,这一件事上她决不能有半步退让。
“我儿死的不明不白!怎么不能带她来查问清楚?”
“后宫之事自有本尊来管!”
“你来管?”穆宗老冷笑着,眼眸里却是无尽的悲凉“你便是这样好好管她的吗?”他指向了卧榻上的尸身。
“本尊会给你一个交代!”羽后看着咄咄逼人的穆宗老和外面大批听从于穆宗老的金甲武士,这里的卫队大多数都是穆易的手下,穆家在羽昊国也是权势熏天,不可小觑。现下缓兵之计便是早早脱身而去,即刻送信给昊儿速速回国,现如今的情势已经极其危急。
“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交代!”穆宗老突然伸手指着羽后的鼻尖。
“宗老大胆!”身边的一个女官忙护在羽后面前。
“退下!”羽后喝退了女官,款款走到外面看着围将上来的金甲武士,朗声道“你们此时若是再不撤去,他日大王回来定将你们一个个诛了九族!信也不信?!”
金甲武士个个面露骇异。这几年姒昊鼋的残暴是有目共睹的,姒昊鼋的手腕也是众所周知,得罪了穆宗老也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若是得罪了大王便是生生世世永不翻身。
渐渐包围圈缩小了一圈,羽后在随身侍卫的护卫下冲出了重围,回到了步辇之上,随后俯身凑到一个女官耳边耳语道:“你一会儿想法子将玉妃接到云顶宫中不得有误。”
“是!”那女官忙退下,顺着冷宫院落近边的一丛花树拐了过去,很快消失在熙园的后花墙之中。
羽后侥幸离开了刚刚一触即发的对峙局面回到了云顶宫中,云顶宫是先帝修建亲自赐名送给羽后的居所。穆宗老再怎么恨她也不会在云顶宫中动手。她稍稍安歇了一会儿,宫女捧过来一盅安神茶,羽后喝下闭着双目歪在迎枕上。刚刚的一幕幕依然深刻地印在脑海中,让她心烦意乱,昊儿也太不懂事了些,已经走了这么多天,连个消息也没有。
“金枝!”羽后抬起头看着身边一直尽心竭力服侍的心腹女官。那女官体态丰盈,神色安宁,自有一种沉稳的风度在里面。
“太后!”金枝走上前去,掖了掖搭在羽后身上的被角“太后好好休息,万事终归有大王撑着呢!”
“呵!”羽后苦笑。“儿大不由娘!昊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一次也许真的做错了什么,我没想到雒妃会”
“太后不必这样想。昨日雒雒妃也确实太不像话了些,太后虽然没有执掌后宫庶务,可是毕竟是大王的亲生母亲,雒焉王妃做得却是过了火,小小的惩戒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事情太过突然任是谁也预料不到的,现今宗老心中悲痛难捱才会这样想错了。等过些时日,想通了,大王回来后亲自赐诰命厚葬,想必宗老那里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你刚刚没有听到吗?宗老要我给一个解释”羽后似乎有难言之隐说不下去,脸色又暗了几分。
金枝忙劝解道:“太后也不必难过,实在不行就在这云顶宫中启动功法,回望雒焉王妃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倒时候穆宗老亲眼目睹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羽后坐起身来,掀开锦被从床榻上缓缓走了下来,看着窗外翻滚的云雾屏退了左右叹了口气道:“金枝,我已经没有法力了!”
“太后?!”金枝大惊失色,如果太后没有了回望的能力,局面会变得有些难料了。
“太后从什么时候?”金枝看着那个清丽孤寂的背影,声音难掩颤抖。
羽后转过身来苦笑:“至从上一次醒过来后,为灵曦公主做了一次回望,之后再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太后多虑了,兴许身子虚,等调养些时日”
“你不必劝慰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早已经调养过来,只是我曾经试图回望络儿和昊儿相识的过去,想要看看络儿之前的身世和经历,却什么也看不到,甚至我想要看看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是不能的,所以我还真没有办法给穆宗老一个交代,金枝,你跟随了我这么多年,今日怕是要再经历一次浩劫啊!”“不会的,怎么会呢?太后不要多想了,宗老再怎么也不会侵扰到这里”
云顶宫的宫门一声巨响,之前被羽后派出去的一个女官一声惨叫被金甲武士丢进了宫中,衣衫破烂,脸上挂着触目惊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