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轻薄,仅着一件绯色高腰襦裙,算极简单的打扮,搭着慵懒的坠马髻,那鬓边簪的海棠绢花似掉未掉,她抿着朱唇,眸子落灯台上,也不知怎的就平白活色生香。
萧复看着她对柳锦衣道,“下去吧。”
柳锦衣不禁犹豫,“您的伤口还没包好……”
萧复皱紧眉,“出去。”
柳锦衣连忙收好医箱,小跑着退走,经过她时,余光在她面上扫过,呼吸微促,跑的犹如身后有狼在追。
直跑出屋,那屋里女人轻细的嗓音钻入他耳朵,“你别这样。”
他身形一顿,霎时鬼迷心窍般转头看,他看不见任何公主的身影,不由敲了敲自己脑袋,快速出了临渊居。
房内,萧复伸一只手将虞媗拖近,她差点没站稳栽到他腿上,她支在他胸膛上,碰了立刻撤走,涩声道,“你受伤了。”
萧复指着没包好的白布,“公主替我包扎。”
虞媗有些无促,忍着羞涩,将那白布继续裹紧。
萧复的手抚在她腰侧,等打好结,那只手就摸到她脸上,微微抬起,看见她眼眶红了点,他扯唇道,“又哭什么?”
语气里尽是不耐。
虞媗想别开脸,他固住不让,审视着她眸底浸出笑,“公主是在心疼我?”
虞媗没回他,可耳朵出卖了她,红的显眼。
萧复啧了一声,果然是深宫娇花,给点威吓和宠幸,就全心依赖着他了,这般惹人怜宠。
他心猿意马的搂她坐进怀里,勾着她的脸一点点吻,那只海棠绢花终于掉到地上。
只要她一直老实温柔,等拿下大雍,也可将她继续收在身边。
屋门被敲响,“主君,王刺史有事求见。”
萧复从沉迷中醒神,放了虞媗进床榻,起身拉下纱幔,才对外道,“让他进来。”
刺史王传瑾急慌慌进门,一见到他便道,“主……”
萧复冷冷眯起长眸。
王传瑾看了看屏风后,心领神会,敬声道,“大人,青州王觉给您送来一封信。”
萧复朝他摊手,他赶紧把信递上。
萧复展开信,看过便笑,将信扔给他。
隔着纱幔,虞媗听得清清楚楚,王觉和他通信,他们莫不是早已暗度陈仓!
如果王觉真跟萧复是一伙的,那先前让她去赴宴,宴上听那些女郎的话就都是故意的,目的便是支走巡按使,他好跟王觉一起造反!只这么一想,虞媗就手脚发凉。
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巡按使。
“这王觉倒是敢想,竟来拉拢您,妄图让您跟他一起做反贼,当真可笑!谁不知您对陛下最忠心!”王传瑾的声音异常气愤。
虞媗登时心一松,胸口里涌出愧疚,那边屋门开了又合,须臾床帐拨开,她伸出两只手将萧复抱住。
萧复方才的兴致又被激起,正要吻她。
虞媗紧紧贴着他的颈项,嗫嚅道,“本宫以前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萧复装作不知情。
虞媗左右寻思,误会他造反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抬起下颌,柔柔对他笑,“没什么,本宫只是来探望大人,已经探望过了,本宫自然要回如意阁。”
萧复似有若无的嗯着,眼神在她面上打转,勾嘴角说,“公主说误会我,也不怕寒了我的心?”
虞媗一怔。
萧复道,“公主是觉得我好打发?”
虞媗听他要生气,连忙松手,退身欲下去。
萧复扣住她肩膀,冷视着她。
虞媗神色很不安,轻声说,“你受伤就该休息。”
“公主引诱了我,就想跑?”萧复反问她。
虞媗捏紧手指,她、她真的不想跟他在床榻上……如同野兽,毫无尊严。
她还是想走,“本宫没有引诱你,你不要胡言乱语,你还是静养吧。”
萧复猛将她压回榻,“公主如此任性,委实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意。”
虞媗不知他说的心意是什么,但想着这么多天对他误会,终究下不了狠心跟他挣扎,只道,“萧复,你打算何时娶本宫?”
她始终介怀这件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娶她,分明他们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只要一个婚礼过场,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他是夫妻,终日厮混能如何?她根本受不了被人耻笑。
萧复俯视着她,不久后,他将会借着清君侧的名头荡平大雍,这位娇衿的公主殿下也会彻底沦为阶下囚,任他赏玩。
他从没想过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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