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酒楼内,其余士子不由有些呆滞。
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唐俊在继续说:“这个学派说得很清楚,认识需要通过实践不断发展,通俗一点说就是推陈出新,也可以吸收之前的认识,作出新的认识。驸马对荀子的理念吸收,就是这一种,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和窃取儒家学说的理念,毫不沾边。”
啊?
那些士子都是傻了,唐俊也算得上是他们这里面,才华颇为横溢的一个人,在很多事情上都颇有见地,可现在,听他这么说,竟然是支持驸马的学说?
唐俊又是看向之前愤愤然的第二个士子:“驸马的这个学说,并非是摘抄于典籍,不知道你仔细读了没有,这里面认识与实践的关系,也就是知与行的关系,说得非常清楚,有自己独特的理念与想法,这在任何典籍里面,都找不出来,如若你能从典籍里找出来,并且糅合你自己的理念,那么,你也能开宗立派。”
唐俊又是看向第三个士子:“驸马的这个理念,不仅仅是写给我们的,也是写给那些普通百姓的,普通百姓也能看得懂,学说,不一定要高深,当年孔子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有教无类,这才是大家学说。你能看得懂,不代表你能开宗立派,知与行,就是认识与实践的差距。”
在场所有士子,都是有些傻眼,有士子忍不住问道:“唐俊,你支持驸马?”
唐俊笑道:“我唐俊,并不支持任何人,但我支持驸马的学说,知行合一,以后这便是我唐俊奉行的理念。”
那些士子人都傻了,这,唐俊竟然转投驸马了?
仅仅是因为一篇学说理论?
唐俊心情激动,他直接上了楼,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直接去赵府庄园,求见一下赵尘。
这个学说流派,他要践行,他要发扬光大。
不仅仅是在这个客栈酒楼,在其余地方,在学社,不少士子,都是与酒楼士子一样,有的在惊叹,有的不屑一顾,有的心生嫉妒。
博陵崔氏,崔府。
崔纶也是看完了报纸,眉头都紧紧拧着,然后将报纸往石桌上一扔:“一派胡言!”
崔元褚站在前面:“父亲,驸马的这个学说理论,我觉得说的挺在理。”
“在理?”
崔纶负着手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你知不知道,如果驸马的学说在理,当真由驸马开宗立派,那么你想过我们世家没有?”
崔元褚愣了一下:“父亲,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蠢货,我们世家,之所以能在民间有如此之大的威望,最为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是百姓对我们世家,有崇敬之心,可若是他赵尘,开宗立派了呢?他的学说,整个大唐都奉行了,我们世家,连最后的权利也会没了。”
崔纶叹了口气:“陛下对我们世家看管得死死的,我们自然不可能在军事上与陛下争锋,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我们的民间声望,可现在,这赵尘是在挖我们的根,与我们竞争啊。”
崔纶终于反应过来,一脸震惊。
崔纶沉吟片刻:“修书一封,发到博陵,请族中人出主意,也通知一下其余几家,联合一下,看下有没有什么办法。”
“是。”
崔纶负着双手,看着眼前庭中的大树,有些叹气。
“我们让太子殿下去说动陛下,没想到太子却被赵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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