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忍心,于是又轻轻的把小娃儿抱了起来,圈在怀里,让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背部朝外,轻轻地说,“阿房乖,别哭的那么大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这药必须揉开渗进皮肤才能见效,不然你会一直都这么痛的。”顿了顿又说,“要是太痛忍不住就咬着哥哥的肩膀吧。”
还没听完,她就“啊呜”一口像咬包子那样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却像似毫无感觉一样,只是认真地继续上药。
一直揉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全部都揉遍。上了药以后,她果然感觉没那么灼热疼痛了,裸着的背上觉得凉丝丝的。
松开口,看着他肩膀上那被血浸红的一圈小牙印,她华丽丽的脸红了,人家这么认真的冒着生命危险不顾疼痛地给她上药,她还这么狠的咬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哥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了。”
轻轻的笑了一下,他宠溺的用沾满药的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无碍,哥哥不痛,就算痛亦不若阿房会哭嚎。”
顿时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帅哥,你怎么完全不按本子走呢,这会儿言情小说的男主应该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为你痛我心甘情愿,我痛了你就没那么痛之类的话,你居然说我会哭嚎!!!有这么说一个淑女的吗?还是在你刚刚完成让我这么痛的运动之后。
撅起小嘴,她闷闷地抗议道,“阿房并未哭嚎,只是实在太痛,忍不住才哭的。”特别地加重了那个“嚎”字的发音。
“噗嗤”一笑,他有些戏谑,“是,阿房未哭‘嚎’,是哥哥说错话了。”说完,拿起身边的衣服,仔细地一件件帮她穿上,再把她抱到墙边的柴堆上放好,最后才拿起自己的外袍,重新穿上身。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宝贝,那藏了两本书的腰带她倒是不担心,可是那天下时局图和给墨夫人编的腰带是装在怀里的一个袋子里的。
见他并未特别注意,放下了心来,又感到一阵饥饿,肚子开始狂叫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动动手脚,抬头对少年说,“哥哥,阿房很饿,还想吃馒头。”
连忙拿出剩下的两个包子来,递给她说,“来,小心吃,别噎着。”鉴于某只刚刚啃包子的速度,他好心的提出了忠告。
接过包子,剥开荷叶,她吃着盼了个把时辰的包子,心里还自我安慰道,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在和美男进行完又累又痛的运动之后还有美男亲手递上的包子吃。
某只小盆友还在捧着包子啃,少年已经收拾好,站起身来,抬头看看窗户,带点严肃的问道,“阿房,你可知,此处为魏公子邱的华春别院,昨晚那人就是姒大家手下的韵姬总管,你……”
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正捧着包子,瞪着十分有求知欲的大眼看着他的小娃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抿唇,继续说,“姒大家与公子邱关系匪浅,即使拐卖小儿的事发,有公子邱在,她也不会如何,倒霉的只会是其他人。”
说罢蹲下,看向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问道:“阿房,告诉哥哥,你家是作何营生,父母又是何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