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吃里扒外,为了区区百两银子就借口溜进了他的书房,偷了那价值连城的配方。
还有那刘师傅,是战乱流浪过来的外来户,他提拔了他,让他管理肥皂作坊,前途一片光明,竟然也不知感恩,为了千两银子就叛逃归顺了刘家。
如今,刘家也做出了肥皂,之前望风的西部南部的商户见风使舵,立刻转向了刘家,万一这姚掌柜也反悔了,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他是吃不下睡不着,愁得面容憔悴一夜白头。
“那些天杀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惠儿娘,那刘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昨个儿,我们送去的霉豆腐,他们竟然不收说什么今后再也不卖百里村的豆腐!我们拿出契约书,他们竟然说当时跟我们签约的是刘掌柜,如今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这契约就不作数了。就连之前未结的帐儿,他们也一块赖了。”正兴媳妇听说她回来了,也赶了过来,一见面都没有打招呼就急着埋汰起刘家来了“真是言而无信小人也。”
“你啥时候也说起之乎者也了?”书敏闻言一笑,将气氛缓解了不少:“刘家既然想毁约,咱们就成全了他们,打不了把这批霉豆腐送去兴盛商行,转卖全国,咱们还能挣更多。不过在此之前,可要与刘家签了解约协议才好,不然我怕他们到时候又拿契约说话,反咬我们一口。”
“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正兴媳妇不干。
“听惠儿娘的。”里正伯伯说道。“你可有补救的办法?霉豆腐都还好说,着肥皂怎么办?”
“放心吧,姚大掌柜那儿应该不会有事,至于西部和南部的市场,暂时我们就放弃吧,虽然有些可惜,但是目前我们的产出,满足东部和北部的市场都还勉勉强强,若是与西部或者南部再签约,恐怕我们也难以承受。钱是挣不完的,再说肥皂配方不是被分为三份么?第三份上的虽然都是一些不必要的步骤,但细节决定成败,正是第三份秘方上那些刘师傅看不上的步骤,才是决定我们与刘家谁更能在市场上争霸的关键。”书敏安慰众人道。
“诶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正兴媳妇夸张地拍拍胸口说道,引得大家都笑了,气氛稍稍活跃了一些。
“的确如此,刘家推出的肥皂我带回来一些,与我们的相比,我们的更香也更滑,若是价格一样的话,我会买我们的,可是刘家似乎是故意的,价格只有我们的一半,老百姓定是哪家便宜买哪家,我们要不要也将将价格,杀杀刘家的风头?”正顺问道。
“千万不可,我们一旦降价,刘家必定跟着再降价,拼财力,我们可不是对手。”正兴媳妇说道“不如咱们另辟蹊径,专卖贵的,惠儿娘手上不是还有啥沐浴露,洗发水的配方吗?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走高端的路线,乘此机会干脆把价格提一提。”正兴媳妇语出惊人。
“提价?这……”正顺求助地望向书敏,正兴媳妇可是个厉害的,这段时间书敏不在,村里的产业都是这个他要称呼堂嫂的人在打理。
“主意不错。”书敏显然对正兴媳妇的建议很感兴趣,很早以前她就看出她很有经商头脑,可惜大字不识几个,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束缚了。
如今被书敏拉着做生意,彻底解放了她的思路,加上现在她又私下里跟刘子凯学习文字,练习看账本等等,越来越有经营者风范了。
见书敏是不可能挺自己了,正顺转而看向老爹,老爹沉默不语,低头喝起了茶。
他老了,很多事情应当听年轻人的。
“正顺老弟,你别发愁,这事儿我也不是心血来潮瞎说的,刘家王八犊子叛逃的时候,我就跟刘子凯聊过了,刘家最挣钱的生意既不是酒楼也不是杂货铺子,而是专门为贵人们设立的绸缎庄和胭脂铺子。我们的沐浴液和洗发水,将来也必是受贵人们喜爱的,即便砸银子,他们也愿意。”正兴媳妇说道。
“唉……眼下儿也不提提价不提价的事了,惠儿娘把你叫回来是还有一件事儿与你商议,那两家人该如何处置?”老里正听完正兴媳妇话,也觉得在理,只是眼下这叛逃一事搞得村里人心不稳,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出现了消极怠工的问题。
不仅是百里村,附近几个设立作坊的村子也一样,几位里正和村长都商议过该如何处理叛徒。可是一直没有定论。
“里正伯伯,你拿主意就好。”书敏想了想说道:“只是这商场如战场,可不比我们之前种地,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有心人乘机而入,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时候该杀一儆百,威慑一下那些心中左右摆动的人了。”书敏答道。“里正伯伯,你知道酱油的手札他们也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