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箭矢足以射杀上百人了。”
拓拔莫说起自己麾下战士,满脸自豪。
乌云大部分如拓拔莫所说落在空地上,不过稀疏飞过的狼牙重箭却直直穿进高奔驰的鲜卑骑兵中,一名鲜卑骑兵被箭矢射中落马,继而被后来的鲜卑骑兵踏为肉糜。
鲜卑骑兵前部出现一丝混乱,拓拔莫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这不可能,汉人什么时候箭术这般好了。”
骑射一直是鲜卑族赖于纵横北疆的看家本事,如果汉人的骑射过鲜卑人,鲜卑人还能继续在北疆生存吗?恐怕只能学北匈奴远遁漠北。
相比拓拔莫的惊慌,慕容登显得冷静许多,这么远的距离除了力气,恐怕最主要的是汉人的制弓技巧又得到很大提升吧!这次南下一定得多搜陇匠人跟儒士。
两百步,对装备铁胎弓跟狼牙重箭的老兵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新兵来说,完全就是浪费力气。
不过随着这一箭,耳边响起老兵的断喝:“抽箭、拉弦、放!”
密密麻麻的鲜卑骑兵根本不需要瞄准,就算射不到伏在马背上的鲜卑骑兵,但射中马,躁乱的马匹乱撞向别的鲜卑骑兵,二骑士一同落马后被践踏。
鲜卑骑兵离城越近箭雨越密集,身上只穿单薄皮甲或者只穿胡服的鲜卑骑兵根本挡不住掺杂星辰之铁的新箭矢。
大批大批的鲜卑骑兵连人带马被射杀,或被后来的鲜卑骑兵践踏而死。
血肉汇成一团,流入护城河中,染红了护城河的河水。
“大人,汉人箭矢锋利,这般冲锋只能白白浪费儿郎们的性命,我们撤吧!”
慕容登三人坐的稳,其他小部族的小帅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打击,死去的那些鲜卑骑兵可是他们部族的主力,有的部族只有百余骑。
现在死在6城坞下的鲜卑骑兵不下数百骑,这足以让鲜卑小帅们肉疼。
“不忙,再攻攻看。”
拓拔莫大手一挥威严说道。
反正不是你家的骑兵你不在意,有种派你的人去攻攻看啊!
诸鲜卑小帅心中怒火高炽却不敢直言,诸小帅只能求慕容登跟段细则。
段细则听着诸人的哀求捋须不言,为了他们得罪拓拔莫不值得。
慕容登见状大喜,不怕你们作,就怕你们不作,你们不作,我慕容部如何拉拢其他部族,如何做大?
“天色已晚,二位大人儿郎们征伐一天了,不若且稍时休息一晚。”
“要攻城的是你,如今收兵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登看着暴怒的拓拔莫真想狠狠亲他一口,老兄真是很配合啊!
慕容登道:“拓拔大人,谁也不曾想到6城坞这个小小的坞堡有那么多箭矢不是?先前是我的错,不过不能拿儿郎们的命来弥补我的错啊!”
慕容登的话,诸鲜卑小帅纷纷点头附和。
拓拔莫向来独断惯了,喝道:“要撤你撤,反正某不撤。”
慕容登对拓拔莫暗赞一声,神配合。
“既然如此,拓拔大人,我就先走了。”
有慕容登领头,诸鲜卑小帅纷纷招呼自己的心腹把部队撤下来。
“好个慕容登,好心计,让我们作恶人,他倒作好人,真不愧奸诈之名。”
段细则一脸平静的给慕容登上眼药,一边对拓拔莫道:“老弟,你还年轻,老哥也先走了。”
拓拔莫不过刚三十出头,在四十岁的慕容登跟近五十的段细则面前的确嫩了点。
拓拔莫看着大部离去的鲜卑骑兵傻眼,默默的率部跟上,心中对慕容登的恨意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