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需要的那种灵药。
面对如此机智又友善的不高兴,林炎舔了舔嘴唇,别扭地学着景函的样子挠了挠它的狗耳朵。
不高兴的鼻腔里发出愉悦的哼哼,可林炎一放下手,他立刻就抖了抖威风凛凛的红毛,扬起了一颗大脑袋,一脸不屑地别过了脸去,仿佛在说:“狗爷可不稀罕你的喜欢,凡人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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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仲滕的灵药,这回景函只用了一日就醒了过来。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好半晌才恢复清明,猛地坐起身,四处环顾。
“醒了?”景函的身旁,一直半靠半躺在贵妃榻上的林炎迷蒙又惊喜地看着他。
不等景函问话,林炎一把抱住了他,委屈兮兮地黏在他身上,小声说:“师兄,你真是吓死我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什么事情那么急啊?”
景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见前世的自己。
渡劫期大能不常在中土露面,就算出现,也多有各自的活动范围、互不干涉,因为仲滕的缘故,景函出没的地方自然是离火城,就连离火城的护城大阵都有他的一份法力在其中。
玄临城既然倚仗着澜沧派,自然是澜沧派修士的据点,景函除非要买东海特产的灵贝诱饵和催眠草根,极少会到此间来。
更别提还和人一道公然在玄临城上方御剑飞行了。
是看错了?
还是记错了?
他皱着眉头细细思索,却不防备两根湿热的手指揉上了他的眉心:“师兄,你不会摔傻了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景函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还挂着个大活人,轻轻推了两下把林炎沉重的身体推开,道:“没什么,只是睡过了。”
林炎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师兄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啊,下次可不要那么莽撞就御剑飞起来了,晕剑这毛病犯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被一个才十几岁的年轻修士念叨,这种感觉真是又新奇又无奈,景函偏了偏脑袋,说:“无事,没有下次。”
“哼,谁知道呢。”林炎耸了耸鼻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笑,“师兄是在向我保证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拉钩?那样太幼稚了吧?还是亲亲好了。”
不等林炎故意嘟起的嘴唇贴上景函的脸,景函眼神微动,一道薄薄的冰墙出现在二人之间,林炎的鼻尖重重地撞在了上面。
“……”
林炎捂着鼻子控诉道:“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我鼻子要断了!好疼好疼!嘶——!”
他的声音又委屈又颤抖,听得景函心里咯噔一声,忙撤掉了冰墙,却见林炎两只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飞快地拿开捂在鼻子上的手,俯身在景函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得意又开心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得了逞的小狐狸。
“你……”看着这样的林炎,景函也不好意思朝他发火,只说,“不可没大没小。”
“谁是大,谁是小?”林炎笑吟吟地看着景函,“师兄,现如今我和玉环儿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你我二人都是道门年轻一辈的弟子,平起平坐,虽说长幼辈分由修为来定,可我虽现在修为不如你,以后却未可知,说不定有一天你还得喊我师兄呢。”
按照道门通用的规矩,师兄弟只限于同一门派之内的称呼,不同门派之间皆以道友互称。
“那你便不喊我师兄了吧。”景函道。
“那我要怎么喊你呀?”林炎又靠在了景函的胳膊上,小声在他耳边道,“李大哥?玹宗?宗宗?……还是阿玹?又或者……”
景函被他低沉中带着魅惑的声音搅得脑中一片混乱,不由得重重推开了他,道:“我不是什么李玹宗!!!”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两相顾,都是愣了。
景函的内心狂跳起来,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轻易就说出了这个秘密!万一林炎说出去……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林炎却先一步站起来,一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边说:“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师兄这么凶做什么。”
那沮丧的模样可怜极了,看得景函一阵自责。
他试图安慰道:“你……你还是称我师兄就好。”
“知道了,师兄。”林炎闷闷不乐地道,“我去我房间拿点灵液来给你补补身体,你先休息吧。”
景函应了一声,尴尬地躺了下去。
盯着被子隆起的弧度看了好一会儿,林炎终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退出了房间。
001号立马蹦跶出来嘲笑道:“傻逼,人家根本不甩你,要我说,早点把他的金丹挖出来了事。他不是有那个什么催眠草吗?鲸吃了都扛不住,更何况人?趁着他还虚弱的时候一举拿下,到时候他一个废人,还不是任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