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没了,唯一嫡子折了,这无论是于后宫还是前朝都是一件相当了不得事儿,而同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哈,看着那贱人满脸死灰样子,真真是意极了!”
回到储秀宫中,高子吟一扫面上哀戚之色,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来,眉目之间是一片神采飞扬——
“什么叫做养虎成患,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这回儿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那个魏氏也真是个有能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是直接将那贱人大依仗给去了个干净,哈哈,真是痛!”
“主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高子吟因着狠狠出了心头一口恶气而得意忘了分寸,可半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丽珠却是不然,想到那心思成算非但半点不输给自家主子,反而似乎还将一切操控手中,心机深沉吓人魏碧涵,丽珠便觉得心里头慌得厉害——
“奴才虽然没得什么大本事,也没得您深谋远虑,可冷眼瞧着那魏氏,总觉得是个大患,眼下里她还皇后娘娘身边便将长春宫害成了这幅德行,若是您还与她深交下去,保不齐下一个遭殃就是咱们了,主子,您可得想明白了!”
“哼,你当本宫不知道那贱人深浅?”
正兴头儿上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换谁都高兴不起来,高子吟自然也不例外,一听意有所至话便不由得顿时冷了脸,只是看对方好歹身为自己心腹,之后事儿又少不得要对方配合才没有贸贸然发作,勉为其难解释出声——
“只是她再有能耐,家世背景总归是个破不了硬伤!”高子吟冷笑一声,“眼下里她反了富察明玉,自家人里头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她除了能依仗本宫之外还能依仗谁?本宫既然能容下她,难不成还会没有一点法子拿捏住她?”
说完也不等满脸欲言又止丽珠接过话头。
“再者,若是如今还局势未明倒也就罢了,可凭着她眼下里捅出来这样大篓子,旁人不知内由,本宫还能不知内情?她魏碧涵又不是个傻,怎么会放着好端端日子不过硬要跟本宫对着干?即便退上一万步来说,她不怕自家本家人因此落了难,可就不怕本宫与她拼个鱼死网破,让她一切臆想数落空么?”高子吟满脸自以为是聪明,“心思越大人便越好拿捏住把柄,她若是没那个爬上枝头变凤凰心思,本宫还不敢用她呢!”
“可是……”
“行了,收起你那副杞人忧天死人脸,看着就让人扫兴!”
高子吟满脸不耐烦打断丽珠话头。
“这么几年下来本宫也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就不是个心里头只存一个人人,若是想要咸鱼翻身,再复从前荣宠,少不了得靠那风头正甚魏氏周旋一二,只是本宫才不会像富察明玉那般会给点空……”转身直接从一旁屉子里抽出一个镶满了珠翠锦盒,“这是我阿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西域香料,皇上是喜欢这个味儿,你拿去给她,她自会懂得如何作用。”
“主子……”
“她要是聪明,咱们一起风光一起富贵也不是不行,反正不是她也有别人,与其是别人倒不如是注定生不下个蛋她,但若是她起了想吃独食,反咬本宫一口念头,哼……”高子吟眸中厉色一闪,“还不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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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储秀宫那位送来?”
魏碧涵不蠢,知道自己所行所举已经招了富察明玉恨,虽说留长春宫中受了委屈总会有皇上帮自己出头,可同时却也怕逼急了对方会干出什么二一添作五事儿,如此想着,趁着富察明玉因着永琏夭折噩耗哭晕过去功夫,魏碧涵便连忙摆出一副哀戚不已模样儿,上赶着求着来守灵了,想着不但避免了富察明玉毒手,还全了自己仁善,可谓是一举两得,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头儿刚安顿下,还没怎么缓过神儿,储秀宫那头便这样急不可耐了起来,眼中不由得顿时闪过一丝嘲讽——
“是。”
魏碧涵虽然如今身份还只是个宫婢,可是因着弘历青眼有加,却到底跟一般宫女不同,不但不用做粗活,身旁还有着一两个使唤人,瞧着比起寻常答应常还要略胜一筹——
“方才是储秀宫丽珠姐姐带着贤嫔娘娘赏赐来,只是看着您忙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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