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忙活,不方便打搅,便将这物件儿交给了奴才……”呈上手中锦盒,腊梅面上既恭敬有艳羡,“说起来这贤嫔娘娘也是宫里头得意人,平日里也不见她对哪宫主子特别青眼,唯独您入了她眼,主子您真真是个有福之人!”
“有福?不过是个失了宠嫔位,入了她眼有什么福不福?”
看着腊梅那一脸蠢样,魏碧涵眼中几不可见划过了一丝鄙夷,把玩着手中华丽非常锦盒,语气也跟着很是有些不屑——
“她倒是打得好主意,想要将我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到头,也不瞧瞧自个儿有没有那个本事,也不知道她哪来自信,真以为我除了她们高家就没有其他选择了?我连富察家都看不上,难道还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她身上?”魏碧涵冷哼一声,“真当她自个儿蠢旁人就比她蠢了?”
不得不说魏碧涵是个生来就适合后宫里生存人,虽然出身卑微,身份低下,可心思深沉,步步为营,没进宫,没看到这满目富贵满目尊荣之前,或许她还只是算计着自己如何借着这天下白掉下来桥梁来翻一翻身,一朝由奴才便主子,可看到了这宫中权势和得到了弘历青眼,以及那中宫皇后也不得不靠自己站稳脚跟,瞧明白了自己能耐之后,她心眼却是自然而然膨胀了起来,直接图谋上了整个儿后宫大饼。
她明面上跟富察明玉撕破脸皮行为看起来是蠢得没边,然而实际上她却不仅仅是因着有仇报仇,亦或是一时冲动,急于泄一泄心头之恨,反而是看准了富察家势微,以及富察明玉后宫之中影响力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与其让自个儿去成就对方,倒还不如趁着对方境况不佳时候来一记迎头痛击,除去一个敌手算一个,至于高子吟……
按照魏碧涵原本所想,她倒是并不打算咬了富察明玉一大口,气还没喘平时候再做什么举动去惹上头眼,省得事急而乱把自个儿白搭了进去,准备惦念高子吟好歹也给自己透了句口风,以及没有她自己也进不了宫得不了青眼情分上,暂且饶过她一马,等到真正站稳脚跟之后再以待后谋,可看着眼下里自己好意非但不被领情,反而对方还生出了这样心思,巴巴来招惹自己,魏碧涵却也没了先前耐心——
“一个无子无宠年逾三十女人还想拿着我当垫脚石拼一把咸鱼翻身,呵,蠢成这样,难怪这么多年下来都还只是个嫔位!”魏碧涵冷哼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少不了要回她一份大礼,让她尝尝自己蠢劲儿!”
“主子……”
腊梅被自家主子这番句句皆是以下犯上话给吓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来,勉强归拢了心神,战战兢兢接过话头——
“您,您……不管怎么着,眼下里贤嫔娘娘总归是向您投橄榄枝,而且话里话外意思也想拉您一把,您何不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往上爬上一爬呢?毕竟,毕竟您现下里已经招了皇后娘娘一族眼,若是再,再……岂不是树大招风,白做了靶子?”
“嘁,富察家又何足畏惧?虽然说起来是个大族,可眼下里朝中地位不还是岌岌可危,只能靠我来转圜一二?这么帮子废物点心,难道还敢顶着皇上眼珠子对我怎么样不成?”
魏碧涵是心思深沉,该算计地方一步都不肯放过,可到底出身不怎么样,眼界见识皆有所限,只摸到前朝局势冰山一角便自以为拿捏住了全部,还毫不自知轻嗤出声——
“那高家虽然看起来比富察家境况要好些,还算得皇上心,可说到底却也是个没什么能耐,混了这么多年,后宫只混到了嫔位,前朝也是上不上下不下,连个旗都没有抬,真是白瞎了那高氏得了那么多年宠!”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一个两个连个后入门那拉氏都比不上,净是些扶不上台面东西,若不是我进宫进得晚,又家世上头略逊了一筹,如今后宫里头哪里轮得上她们说话?”
越说魏碧涵便越发来气儿,她自问无论是容貌还是心智亦或是手段等皆是要比后宫那一竿子女人要强,却偏偏输了起跑线上,心里头不由得不平衡极了,张口便抛下一句——
“你去内务府找我阿玛,让他去给表姐递个话儿……福伦前朝爬了那么久也没爬出什么模样儿,看来还是得我去拖上一把,只有前朝有人立住了,我才能后宫里说得上话,到时候,不光是富察明玉,不光是高子吟,就是那个那拉氏,都得让上我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大纲神马好苦逼,乱斗马上升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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