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可下定子儿了?可不许悔!”
“你这丫头,不过就是赢了额娘几盘,怎么着,竟是还得意起来了?”
高子吟和魏碧涵那头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将算盘珠子拨欢,而这头将一切收眼底,早就心有成算景娴却是不动如山,一副只一心跟兰馨培养母女亲情置身事外模样儿,只是这她不上赶着去找事儿,事儿却会上赶着来就她,还没等她调笑完兰馨,落下手中棋子儿,就只见李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子,冬雪来了,说是魏氏似乎要有什么动作了。”
“哦?”
虽说经过了上回儿警醒之后,景娴就不再事事只依着上一世轨迹来琢磨来推断,以免自个儿再失了警惕,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能够用得上先知不用那叫做脑缺——
魏碧涵此人心计深沉,即便缺乏大局观,可笼络人心和拿捏弘历方面却是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再加上弘历那厮那比起上一世还要色令智昏模样儿,就是让人不得不多加防范,毕竟她现如今无权无势就敢谋害中宫嫡子,等到她得了势岂不是会越发变本加厉?
如此,小选刚开始时候,景娴便先下手为强瞄上了与魏碧涵同一批进宫且还是其上一世心腹腊梅冬雪,只不过前者是个忠厚到不行单蠢性子,得了魏碧涵小小恩惠之后便就念着那点子姐妹情分一心向着魏碧涵,而后者却是不然,冬雪额娘为裕王府家生子,王府之中虽不比深宫内院混乱,可论起阴谋诡计却也是一点都不落,这般之下,进宫之前冬雪自然是听足了自家老母叮嘱,见到魏碧涵非但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理,还被**蒙蔽了双眼想除掉眼前所有障碍,一心爬到后宫顶端,不由得心中惧意……上一世被人后知后觉感觉到她重要性时候,她已然踏上了魏碧涵那条贼船,要么继续要么死,只能咬着牙撑下去,而这一世这魏碧涵还没来得及对她多做笼络时候,见到后宫中名为贵妃实比皇后景娴这边递出了橄榄枝,冬雪又岂有不接之理?
“娘娘,奴才带着格格先……”
崔嬷嬷不是个蠢人,即便是看着景娴对自家小主子掏心掏肺,却也知道后宫各人各自为营道理,要想其中站稳脚跟少不得要有自己手段,甚至牵扯上阴私,一为着避免惹了忌讳二为着不要自家尚且年幼小主子被污了耳朵,便身由心动准备告退。
“不忙。”
对于崔嬷嬷心思,将驭下之道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景娴自然是不可能不知晓,只是且不说养了兰馨三年,几年观察之下,早就养出了感情,虽不是亲生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压根不存那些有没忌讳,就是退上一万步来说,暂不谈这一点,单凭着上一世将永璂养得太过纯善结果闹得后受冷待教训,景娴便绝不可能把兰馨养得没得一点该有心机,去重蹈覆辙,如此几几相加之下,就只见她摆了摆手止住了崔嬷嬷和兰馨动作——
“兰儿如今也不是不懂事孩子了,即便如今不面对这些个污糟事,以后也少不了得去面对,甚至陷入其中,与其等到那时候再去亡羊补牢,倒还不如眼下里就过过眼上上心,不然等到大了要招额驸了,可怎么让人放心?”
“额娘……”
看着兰馨略带扭捏模样儿,景娴轻笑着拍了拍对方手背,又递过去了个‘万事有额娘’眼神后,方才将目光转到了已被李嬷嬷带入殿中冬雪身上——
“说吧,她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了?”
经过了上一世教训,这一世景娴并不喜欢用气势来压人,时刻摆着一副高高上让人不敢近碰模样儿,可即便如此,她身上早已刻入骨中曾做过皇后威严和气度,却仍是让并未见过什么大场面冬雪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听闻此问,半点都不敢隐瞒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见所听一切说了出来——
“哦?她算盘倒是打得好,怪不得前脚还没从长春宫迈出来便将手伸到了那位身上,原来是早就看准了富察家现进退两难动弹不得,又仗着自己圣宠身得了皇上照拂,且还找到了下家……只是,那个福伦又是怎么回事?”
“回,回娘娘话……”
早就见识过魏碧涵心思成算景娴倒是并未如冬雪预料之中那般感觉大敌临前,只是听到了记忆中不曾出现过名字却还是不由得挑了挑眉,直看得冬雪越发恭敬——
“奴才对那福伦底细也不是很清楚,即便是存了心思套了套腊梅话,也只打听出了那福伦似乎是魏氏表姐夫,现任翰林院笔贴式,而听魏氏话里话外意思,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势力太过于薄弱,想要将此人扶上一扶。”
“笔贴式?这么说倒还是个靠科举入仕?”
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可朝中无人却也不是就没了旁法子,比如三年一次科举,便是让众多苦学之士咸鱼翻身,一朝鲤鱼跳龙门佳途径,如此,见惯了靠着魏碧涵裙带关系爬上前朝人之后,听到这么个有真材实料身人,景娴不由得略感意外,只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她也不准备深思,听耳里记心里之后便挥了挥手——
“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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