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主子您怎么了?来人,点传御医!”
景娴从腹痛到厥过去这一连串不过是一眨眼功夫,即便容嬷嬷眼疾手扶了一把却还是受了不少惊吓,慌乱之间竟也顾不得旁便一把抢过了话头,招呼着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底下人叫叫太医传传信儿——
“皇阿玛,皇额娘这是……”
“哇!”
永琪虽然魏碧涵教导下对坤宁宫上下充满了敌意,也因着永璂缘故巴不得他们倒了霉去,可是表面功夫却是半点都不少,张嘴便打算劝慰上几句,然而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竟是让着急上火得不行永璂顿时想起了将自家皇额娘弄成这样罪魁祸首,小脸直接皱成一团,哇一声便直接哭了出来——
“永璂乖,不哭不哭,御医马上就来了,你皇额娘身子骨一向好,决计是不会有什么事儿。”
“啊啊!”
“乖,朕知道你一片纯孝之心,可眼下里你也帮不上忙,便乖乖跟皇阿玛一起等着好不好?”
“阿阿嬷!”
“咦?小十二你说什么?是叫阿玛呢?哈哈,好孩子,你放心,天大事儿都有皇阿玛顶着,万不会让你皇额娘有半分不好!”
“啊……”
“皇阿玛,十二弟年纪尚小还是让嬷嬷给领下去吧?”
进了坤宁宫就没得过弘历正眼,想显摆文章不得技,想装孝顺又被打了个正断,再加上眼见着这父子二人当着自己个儿面演着这父慈子孝戏码,永琪心里头不由得越发不舒坦,也不过脑子张口便抛下一句——
“毕竟眼下里也不知道皇额娘到底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妨碍倒罢,若是有什么岂不是吓着了十二弟?如此,倒不如……”
“混账东西,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弘历虽脑子多有拎不清时候,可到底不是个傻子,要是连这样话都听不明白甭说是皇帝就是能不能活到现都是个问题,而此外,他又一向是个极爱迁怒主儿,眼瞧着向来得自己皇后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儿,自家小儿子又怀里头委委屈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心里头本就烦躁,再看着永琪那副淡定得不行从容模样儿,以及这说得好听是稳得住脚,说得不好听便是意图诅咒皇后话,不由得一拍桌子直接吼出了声——
“听你皇额娘意思,你平日里就是个请安不勤,眼下里好不容易朕得了点功夫与小十二叙叙天伦,你不知道怀着什么样心思硬要来这儿走上一遭便罢了,话里话外激着你皇额娘不知道半点反省,居然还敢说出这样大不违话,你规矩就是这样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皇阿玛?”
永琪眼里,弘历一向是温和慈爱,不说对他发这样大火就是大小声都是从未有过之事,如此之下,永琪也不由得乱了分寸,哪里还记得方才看着永璂扯着嗓子哭得可怜时候意,连忙一溜儿跪了下来。
“皇阿玛,儿子,儿子冤枉啊,儿子怎么敢有这样心思,儿子只是觉得眼下里跟着忙乱着急也帮不到什么,倒不如……”
“行了,你给朕闭嘴!”
不说不错,越说越错,若是平日里,这永琪也算得上是个舌巧如簧主儿,可是被逼得急了又被这天子怒火一压,却是方寸大乱逮着什么便说什么,直听得弘历越发窝火——
“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账东西,你给朕滚出去!”
“皇阿玛!”
“怎么,你听不到朕话?还是说你准备抗旨不尊?”
“儿子……”
“天哪,您二位这是做什么呢?”
弘历发了大火,永琪跪地上满头大汗,又不甘心这样告退出去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而就这父子二人僵持之时,永琪身边小顺子却是见着情况不对连忙找人去把魏碧涵给找了来,事关自家儿子尊荣,魏碧涵自然不敢怠慢,后脚赶着前脚便连忙赶来了坤宁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原本宫里头准备晚膳,还没弄完就听底下人说坤宁宫闹腾起来了,臣妾无状,便自作主张过来了,您这是?永琪一向是个乖孩子,这其中可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魏碧涵来一路上便听小顺子将事儿来龙去脉说了个十之八/九,说起话来自然是意有所指,就只差没明着说景娴故意刁难了,而若是平日里弘历或许听一耳朵也就罢了,毕竟这后宫之中争风吃醋也不算什么出格大事儿,然而眼下里心里头本就窝着火,这感官就截然不同了,如此,便只见他非但是不叫起还直接冷笑出了声——
“令妃,你可知道他说了什么话?身为皇子不日日向嫡母请安便已是欠妥,眼下里居然还敢当着朕面诅咒皇后,简直是大逆不道,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儿子,还是说这是你刻意为之?”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
比起永琪魏碧涵段数可谓是高出了一大截儿,一听这话虽然心里头恼怒可面上却是半分不显,且还一副大受打击委屈模样儿——
“臣妾虽不才,比不得嘉姐姐诸事妥当,比不得纯姐姐万事周全,比不得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可是却也心知自己身份从不敢多越雷池一步,平日里敬着抬着还来不及,怎么会怀揣那样恶毒心思?难道,难道臣妾您心里就是这样人?”
“你……”
“呜呜……”
弘历向来便是个吃软不吃硬主儿,再加上魏碧涵那副弱柳扶风模样儿又确实是合他眼,且又明白自己这是迁怒之举,语气便不由得稍稍软了一点,而永璂看眼里记心里却是不满了起来,没等弘历将话说完就扑腾着小手指着寝殿大门再度闹了起来——
“乖,永璂不哭,御医方才不是已经进去了么?朕知道你心疼额娘,朕也心疼,可你若是哭哑了嗓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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