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回去了,朕不过是觉得那丫头着实生得有些面善罢了,只是想来想去又想不起到底是哪儿见过,对了,那两个丫头不是你表姐远房亲戚么?你可知根知底?”
“这,您这可是将臣妾给问倒了。”
魏碧涵之所以陪着弘历从淑芳斋出来之后还主动提起紫薇,一是因着想要试探一二,二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给撇干净,毕竟这事儿虽然筹划得还算是得当,目前进展也还算得上顺利,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亦赶不上天算,若是万一将来扯出个什么事儿,折腾出个什么意外,福伦那头还好,勉强还能说是身为臣子虽然要忠于圣上可碍于格格所请只能这般行事,可自己身为宫妃若是掺和了进去,加上永寿宫和坤宁宫那两位虎视眈眈瞧着,却怕是怎么都跑不了一顶知情不报内里藏奸,如此,跟福伦家打好了招呼也警告了永琪之后,魏碧涵自是不能放过一点洗白自己机会,这般之下,便只见她心下得计面上却露着难色一把接过了话头——
“说起来,臣妾虽然跟福伦夫人为表姐妹,可是这一个宫里一个宫外却怎么着都不可能事事知晓得清楚明白,比如这两个丫头,也是到了人都进了宫臣妾方才知道这是她们应了格格所求给特特找来了。”
魏碧涵一边按着腹稿说得有条不紊,一边小心观察着弘历脸色。
“您方才应该也听到了,格格说这两个丫头是她宫外就拜了把子姐妹,她进了宫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却是因着功课上头总是出错也不敢跟您提什么请求,又怕我拿着规矩跟她说事,便干脆私底下找上了永琪想要他帮上一二,只是永琪向来是个知分寸,虽然觉得这事儿情有可原也算不得什么很出格子事儿,但到底不能随随便便塞两个进宫,想着跟尔康尔康一向关系不错,便转头将事儿托付给了他们,想着入了旗入了籍走小选路子,若是两个丫头争气过得了内务府便算是老天爷天意,若是不然也算是了人事全了对格格兄妹情分,一来二去,一来二去,这两个丫头便以臣妾娘家亲戚身份进了宫。”
“哦,这样,那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您之前不是忙着么?臣妾虽不懂前朝那些个军国大事,可是瞧着您没日没夜忙活着连来后宫时间都没什么,再加上福伦夫人和尔康尔泰跟臣妾打了包票说将人查了个仔仔细细决计没有什么问题,臣妾便也就没敢拿这样小事去烦扰您,皇上,是不是臣妾太自作主张让您不悦了?”
“既然你把过关可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加上方才瞧着那两个丫头亦算得上本分老实,便也就罢了吧。”
进宫这么多年,又一直使出浑身解数笼络弘历,魏碧涵对于其性子自然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知道对方有时候虽然面上不提可心里头却未必没有一点看法,趁着还没闹出什么时候主动交代引导一二总是比起对方自己揣测再加上旁人上眼药要好,而果不其然,一听魏碧涵这说得尚算合理解释,弘历便也算是满意了,转道直接回了乾清宫——
“公子,外头这样大雨,我瞧着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停不了了,你身上又湿了这么一大片,一个没弄好说不定就会落下病根,前面便是我院子,要不要过去避个雨?”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这诗是写给我?”
“皇上,你这就要走了吗?我,我不敢奢求您留下,也不敢奢求您对我许下什么承诺,可是只求您不要就此忘了我,对于您而言,济南这一切或是只是一场过眼云烟,可是对我而言,或许这是就是一辈子,答应我,不要忘了我好吗?”
“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夏雨荷吗?”
“雨荷!”
淑芳斋这一茬儿从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魏碧涵巧言令色之下揭了过去,可是紫薇和夏雨荷那有七八分相似容颜却仍是弘历扎下了一根刺,回到乾清宫处理完奏折浑浑噩噩阖上眼之后竟是梦到了当年济南一切种种,虽然夏雨荷音容相貌已经因着时间推移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其中美好却是怎么都挥散不去,让他睁开双眼之后还颇有些回味,思忖片刻,竟是抛下一句——
“来人,摆驾淑芳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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