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从那场火里逃出来吗?”岁饮淡淡的笑着,坐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那头乌黑长发。
身怀明教唐门双重心法的人,随便一个铁钩子,就能轻松的跃离那熊熊燃烧的火场,这并不奇怪。
秋言若不想看他,闭上眼,往昔的一切,却逐渐的顺理成章。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说的鬼见愁与蔺溪的八卦反应那么奇怪。为什么,蔺潇见到他时,会忍不住侧目留心,为什么每当叶绮出现的地方,他恰巧都不在,为什么他听到鬼见愁重出的消息后,反应与常人大相径庭,为什么见到玄晶,他却能表现的那样的毫不在乎。
因为他自己就是鬼见愁,因为叶绮认识鬼见愁,因为玄晶他势在必得,所以,他可以表现的,那样的置身事外。
但他不明白,若是这样算来,他之前的许多举动,却十分的令人不解。
如果目标只是玄晶,他跟自己接触不久后,就应该了解自己当真不知玄晶下落,那么接下来,他不应该直接去稻香村寻找玄晶吗?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做那些如今看来根本多此一举的事情?
对自己好,于他而言,有必要吗,在寻找玄晶身上,自己明明毫无用处。
所以,看着那人坐在自己身边,他忍不住想问,你当初接近我的目的,真的只是玄晶吗?
不过,他没有问出口。
那样只会自取其辱。
他不问,岁饮自然不会说,也无视他虚弱至此的情况,只是坐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他的头发,一如几年前,二人亲昵那般。这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去想,岁饮还活着,这件事,他究竟该喜,该恨?
沉默了半晌,他终究在心底轻叹。
岁饮还活着,终究是好的,毕竟,这样一来,他就不觉得欠他什么了……
“喂,叶绮飞鸽来了,他已经拿到了玄晶,正在来的路上。”墨瑶将飞信扔到岁饮怀里,见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信,蹙眉道:“喂,他怎么不动了?眼睛都不睁了。”
岁饮看完信后随手死了:“睡着了,看不出来吗?”
“饿了整整两天,他还能睡着?你逗我呢?”墨瑶仔细的瞟了地上的秋言若一眼,眉毛皱的更紧了:“你点了他的睡穴?”
岁饮没回应,只是看着秋言若的目光中,若有所思。
“喂,我说……”墨瑶神秘兮兮的凑近岁饮:“到底是舍不得折腾啊,对吗?你鬼见愁,也有不忍心的一天呐,啧啧啧。”
墨瑶笑的一脸欠揍,却一时忘记了面前这个人,从来比她更欠揍,岁饮抬眼,也笑了:“是啊,不知怎的,这几年下来,我发现我对那些弱小的小东西,就越发的下不了手了呢,啧啧,比如那些个子小小的,矮矮的,胖胖的……”他贼笑着,盯着墨瑶:“真是可爱的让人把持不住啊,真恨不得一巴掌捏死她呢。”
墨瑶瞬间黑了脸。
她平生有三大忌讳,一,说她矮,二,说她胖,三,爆她的镇山河。
岁饮一脸笑眯眯:“你说,我就不能理解了,那些要个儿没个儿,要身材没身材,长得还不到我腰高的小土豆儿,是什么给了她们活下来的勇气呢?”
话音未落,墨瑶脸一沉,手中长剑唰的就朝岁饮砍去,岁饮笑意不减,很是轻松的一转身就躲过了剑气,两人在狭小的走廊上就打了起来,然而,不知是打斗的动静大了,还是那边秋言若终于睡醒了,总之外面的动静一响,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迷糊的大脑里完全忘了自己还被锁着,下意识的就要起身,不料他的脖子刚一动,登时一阵刺痛穿心,接着便是岁饮一声冷喝:“别动!”
秋言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一摸,一手的血。下一刻,岁饮立刻弃了墨瑶闪了过来,迅速将锁上银针全部收回,接着就看着秋言若鲜血淋漓的脖子,冷了脸。
“真要命……”墨瑶也吓了一跳,忙跑到狱卒的休息室去扯了一大把的纱布和伤药,丢到岁饮怀里:“喂喂喂,你这睡的也太忘乎所以了吧,真不要命了?”
秋言若已经被那一脖子的血吓呆了,完全没注意耳边那一声‘咔嚓’,阎王锁被取了下来,止血后,岁饮很是无语的用墨瑶递过来的手绢将他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又上了药,再用纱布把脖子层层缠了起来。
这下,应该不会再锁他了吧。
秋言若后知后觉的惊了一身冷汗,身体隐隐发颤额看着被扔到一旁的阎王锁,心里这样想着,不由的抬眼去看给自己缠纱布的岁饮。
对方的脸上,很冷……
作者有话要说:o(╯□╰)o短小君想说,难道你们已经把短小君的本性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你们难道真的忘了短小君这个称呼的由来了吗o(╯□╰)o另外岁饮暂时还是舍不得虐滴~短小君也没本事虐他,顶多召唤个军爷戳他一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