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纱布层层缠好后,阎王锁被岁饮收了回去,秋言若坐在地上,摸摸自己的脖子,本想说什么,但刚一张口,受伤的喉咙瞬间一阵抽痛,生生挡下了他开口的念头,只能乖乖的继续保持沉默。
岁饮似乎也不想再搭理他了,拎着阎王锁,甩了甩,重新甩成一条银链,缠到了腰上,一旁的墨瑶瞧着有趣,瞅着阎王锁瞅了一会儿。
“岁饮,叶绮把玄晶送来了。”
又坐了大半天后,牢门外传来楚宵尘的声音,沉默的三人同时反应过来,抬头朝外面望去,便听楚宵尘继续说道:“把秋言若带出来吧,藏剑山庄要求亲自将秋言若接走。”
岁饮挑了挑眉:“来了几个人?”
楚宵尘顿了顿:“十个。”
墨瑶:“哟,好大的排场,你说咱们要是把人带出去,他们会不会直接翻脸呢?”
岁饮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
墨瑶冷笑回去:“你也好不到哪去。”
外面楚宵尘的脚步远去,岁饮起身将牢内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的秋言若抱出来,将他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袍的兜帽盖到他脸上,然后朝外走。
三天不见阳光,若是这么猛地走出去,冷不防被刺瞎的可能都有,墨瑶跟在背后,目光落在岁饮腰间的阎王锁上,眼中精光一闪再闪,最终还是放弃了脑海中那个大胆又冒险的想法,乖乖的跟着往外走。
如果可以,她还真不太想和这个变态中的变态正面冲突。
她可以忍受一个人手贱,但不能忍受一个人嘴贱。
藏剑的人就等在外面,瞧着一身身破军,一把把重剑,皆是高手,为首的叶绮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面无表情的等他们过来,目光触及被掩住面目的秋言若,眼神微微一黯。
叶绮和岁饮对面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交换前,身后的唐无泪还不忘调侃:“你倒真放心,不怕是假货吗?”
岁饮淡淡一笑:“藏剑名门,也用假货诓人,岂不贻笑大方?”
这话说的大方,但叶绮接过秋言若后,却不忘看着岁饮,提醒了一句:“阁下当真对他并未再做何手脚吗?”
岁饮接过搁置玄晶的盒子,拿在手上晃了晃,笑道:“不急,等我确定了这玄晶是真非假,该给你们的东西,自然会给你们。”
“你!”叶绮登时一恼,这人到底是动了点手脚,但身后师弟见状忙拦住了他,示意现在不宜再起冲突,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叶绮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轻叹一声,抱着无力动弹的秋言若,在师弟们的跟随下转身离去,岁饮见他了离去,也懒得理会,回头将玄晶丢给楚宵尘,淡淡道:“去联系主家吧,我等着收银子呢。”
楚宵尘接过玄晶,转身离开。
在等楚宵尘联系主家时,唐无泪等参与了计划的人窝在一间屋子里面面相觑,墨瑶从来和他们这群男人没话说,就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摆弄笔墨,唐无泪与岁饮了解不多,而且对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多多少少略带佩服,自然不好开口搭讪,蔺潇不在,剩下三人也是默默不语,气氛一时尴尬不已。
最后,仍是百无聊赖的墨瑶掷了墨笔,扭头去瞧岁饮:“我说,你这么费了大力的找玄晶,就真的只是为了这平分的银子?”
岁饮好整以暇的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听她发问,似笑非笑道:“谁知道呢。”
墨瑶嗤笑一声:“真不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要是你,直接拿了玄晶走人,或者自己出价买了这块儿玄晶,何必这么白做工呢,你不像是缺钱的人。”
岁饮笑了:“是啊,我不像这么闲的人啊。”他说着,头靠着椅背,面色慵懒:“不过,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呢?”
仗剑天下?那是英雄的志向。
劫富济贫?那是大侠的活计。
乱世称雄?那是霸者的野心。
而他呢?他什么都不是,从小到大,他的行事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一向的随心所欲,心动即行动,心情好时,和谁都合得来,心情不好时,就几乎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好久,乐在其中。
没有目标,就常常感觉到闲,闲的恨了,他就会给自己找一些自己觉得有趣而别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做,比如……
客栈内,适应了白日的阳光后,秋言若将衣服扯下,被叶绮放在床上,那些得了消息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你如何了?有没有受伤呢?”顾祈和叶昭最是担忧,凑近了打量他,当目光落在秋言若那被层层纱布包住的脖子上后,皆是一黯。
秋言若喉间一动就扯到了伤口,无奈之下只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一时不能说话。
顾祈一见就急了:“他真的用阎王锁伤了你?伤的重吗?你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吗?还是只有现……”
“冷静点……”顾澜的声音不冷不淡的j□j来,打断顾祈的话:“人家都不能说话了,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