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上午的课业,古孟收起讲义,说:“昨天我们的比赛成绩并不好,是由敌人强大和我们太弱的双重原因导致,对此本博士不想做过多的评论。【ㄨ】反正次次都是倒数第一,倒也没什么可丢脸的,人家只会说书道分院的学生不济,跟我这个当博士的没太大关系。所以,你们保持一颗平常心参赛就行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苛求。”
说完,他夹起讲义扬长而去。
童生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都带着尴尬的表情。
古孟的话虽然不中听,却全都是实情,而且不止是下邑县文道学院,整个大宋境内的书道分院都不景气。
甲、乙两位种子选手对视一眼,二人脸上尽是苦笑。
作为书道分院的希望,他俩在第一场比赛就折戟沉沙,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秦墨最先一个收拾完文具,站起来准备离开。
甲号种子马上也站起来,说:“秦案首,你不会还要回去吃饭吧?草庐距离这里甚远,来回也太浪费时间了,不如我来做东,咱们用餐过后一起去赛场。”
秦墨淡淡一笑,说:“多谢学长,我已经跟古博士说好了一起吃饭。”
待他离开学堂之后,乙号种子走过来,耸耸肩说:“难怪古博士对他那么看重,人家是案首,又是御赐的天下第一童生,你我虽然为童生已久,却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旁边的一名童生开口道:“我听说秦案首要参加两个月后的院试,古博士对他充满信心呢。”
甲号种子惊呼:“一年之内连考三场,难不成他想要破苏三圣的记录吗?”
“以秦案首的资质,连考三场不是问题,考中秀才应该也不难。”乙号种子分析说:“但是想要在院试中拿到头名廪生,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多少人都盯着这个位子呢,有的人为了获得此项殊荣,故意延长参加考试的时间,有那么多试前秀才,他很难做到一骑绝尘。”
当朝圣人苏轼曾在一年之内连考县试、府试和院试,获得县试双甲童生、府试案首和院试廪生三项称号,一时间传为美谈,亦成为童生们努力目标。
但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未曾有第二个人做到,也就成了大家心中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府试的头名叫案首,院试的第一名为廪生。
廪生分为两种,一是试廪,二是补廪。
试廪,顾名思义,就是在院试中获得第一名的成绩方可获得,每一座府城每年只有四名试廪秀才,分别是琴棋书画各一名。
院试和府试一样,都是以府为单位进行考试,由于试廪的名额过少,而每个县都至少有十几名以上的廪生名额,有的县连续几年都出现不了一名试廪,名额又不能空着,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催生了补廪的出现。
补廪,是从秀才中选择品学兼优者成为廪生,享受朝廷给予的米粮待遇。
之前的宋溪就是补廪,宋家通过向县学捐款、向灾民开粥厂等善举,为宋溪获得补廪资格。
虽然大家都是秀才,但廪生的地位明显高出普通秀才一级,而试廪又要高出补廪一级,地位相当于举人。
很多童生为了得到试廪头衔,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比如说自己已经是试前秀才了,却拒绝参加本年度的院试,而是推后一年或者两年参加,以此增加修炼时间,便于在参考时超常发挥。
甲号种子点头说:“兄台分析的有道理,他能高中府试案首已属不易,很难在两个月内掌握老童生的所有技巧,勉强能考中院试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中廪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班里的人并未反驳,说明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膳房里,秦墨和古孟对面而坐。
古孟一边往嘴里扒拉米饭,一边说:“待会儿比赛的时候,尽量一开始就猛攻,不要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他问道。
古孟咽下嘴里的东西,正色道:“杜子秋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最喜欢打防守反击,用猛攻猛打的方法不但能减少他反击的机会,而且就算出现失误,留给对方的时间也很少。其次,快打能掌控比赛节奏,更容易获胜。”
秦墨微微皱眉,心里并不十分赞同这种说法。
古孟见状,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便郑重其事的补充一句:“听我的,没有错。”
秦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定吧。”
一刻钟后,众人出发去往棋道分院。
今天比昨天还要热闹,因为改为下午比赛,学生们不用担心影响上午的课业,到了下午反而轻松起来,很多秀才班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今天是棋道类选手的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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