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夜壶马上离开教室时,凌天拽住夜壶的胳膊,无意中碰触到他的下巴。
他上午被马龙磕过的下巴。
夜壶痛得蹲了下来,脸都变形了。
凌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韩老师,还有个事儿。我晚上想请个假,去一趟……医院。”
按照学校要求,出校门,是需要拿假条的。昨天凌天的理由是去福利院,今天中午出门是有警察带着,自然不用假条。
可今晚再想出门,就必须要假条了。
“好好好……”
夜壶站起来,躲得凌天远远的,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最近的痛苦,好像都和凌天有关。
从办公桌里掏出假条,签上自己的名字,夜壶把假条放在桌子上,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把假条装起来,凌天心满意足的走到英语老师面前。
英语老师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一口乡音,每次上课时,开场白都是:“狗得毛宁艾瑞完,拉次笔耕艾****克拉斯。”
以至于多少年后,凌天想起那乡土味英语,都忍不住想笑。
考试卷堆在桌子上,英语老师戴着花镜,正在认真判题。见他过来,给了他一个欣赏的微笑。
凌天心里清楚,这笑容,是奖励给自己双手的。
凌天怒打周啸天,这件事已传遍了整个校园。只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在众多书卷中,凌天一眼便看到自己那张几乎空白的试卷。
拿着试卷坐在夜壶的座位上,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凌天突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来这里改分,本来就是临时起意的想法,到底怎么改,他根本没想好。
如今,老师们都在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根本没机会改。
再看看试卷,他是真的不会啊。
装模作样的做着题,其实根本没过脑子。凌天的余光能看到,所有老师都在观察他。
MLGB,这还不如在班里做题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凌天不由得在心里喊起了操蛋的名字。
“哈切……本宝宝在睡午觉,嫩弄啥类?”
凌天习惯了操蛋的不着调,眼睛盯着试题,心里平静的说:“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NO、NO、NO……嫩可甭给俺扣帽子啊。俺是按规矩行事而已,任务给嫩了,是嫩自己完成不了。跟俺么关系。”
说着,操蛋又打了一个哈切。
凌天已经没心情和她斗嘴,事实证明,每次斗嘴,自己都占不了便宜。
把心一横,凌天下定决心,不再求她帮忙。
重生以来,自己够不容易的了,操蛋系统还百般刁难自己。自己一忍再忍,这货反而得寸进尺。
凌天把心一横,心中豪气丛生,去你大爷的,不用你帮忙,老子也能活下去!
想清后,凌天便不再搭理她,认真的看起题来。
这一次,凌天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完全不会。
之前,自己总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不会了。可自己认真起来,发现一些填空题中,自己凭借语感,能做出判断。
尽管不知这判断是否正确,却已让他兴奋不已。
这种兴奋,仿佛一个不举多年的老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行了!
难以压抑自己的兴奋,凌天一道题,一道题的做了起来。
直到他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
抬头,英语老师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眼里充满着宽慰。
“马上上课了,做到哪儿,就到哪儿吧。我给你判分。”
凌天感激的笑笑,又撇了一眼自己的试卷。
作文题只写了一半,前面的题,基本都答完了。
把卷子递到英语老师手中时,凌天的心里十分释然。
这种感觉,比自己抄了满分,都舒爽。
不管怎么说,这套卷,是老子,自!己!做!的!
那种成就感充斥在心间,即便现在让他去死,也死而无憾了。
这时,凌天才注意到,徐大山和几个课代表都在办公室里,帮着判分,总分,排名。
自己刚才做题太专心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进来。
徐大山冲着自己伸出大拇指,一脸的骄傲。
每次看到徐大山时,凌天的心里都是酸酸的。
这时,夜壶进来了,他刚才也去了门口的万里香饺子馆,吃的韭菜馅儿的饺子。
一边进门,他一边扣着牙,还放了一个声音不大不小的屁。
凌天正想笑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徐大山打了个喷嚏,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