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要搬家?董事会里能通过?”荣老头的这个答案让洪涛也吃了一惊,这心也太宽了,比自己这个游戏者还游戏。过不下去就跑,这是自己最终的打算,合算这样想的人还不止自己一个。但这样想的人在金河湾有多少呢?洪涛不清楚,金河湾并不是一言堂,如果董事会里通不过,还是没用。
董事会还真通过了,荣老头生怕洪涛心里没准谱,为此亲自发起一个提案,而且是他来到金河湾之后发起的第一个提案。洪涛自然不能驳回,于是召开了董事会,专门讨论金河湾的发展未来以及和大宋的关系问题。会议的过程很简单,洪涛说什么,大家都举手,会开到后面洪涛都不敢说话了,这尼玛就是一次标准的违反董事会规章的会议,有人私下串通了大部分董事!
谁串通的?洪涛心里很清楚,罪魁祸首就是荣老头,别人还真没他这个本事和威望。可是这次洪涛只能是装不知道,因为荣老头这么做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来给自己减负的。虽然手段有点不合法,但并没造成严重后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其实这件事儿的最大受益人就是自己,只要这个议案一通过,金河湾未来几年的发展脉络就都可控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提案被董事会否决。除非他们能推翻这个议案,有自己这个负责提案的人在,这是不太可能的。
有了董事会的批准,洪涛的心眼又活泛开了,他并不是不想帮南宋,如果不想帮这些年瞎折腾啥啊?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如何帮助南宋朝廷抵御蒙古军队进攻的问题上,洪涛一直都不太发愁,真正让他发愁的是如何与南宋朝廷相处。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好,说不定自己忙活了半天,到头来还是个罪人,属于老鼠钻风箱、两头不讨好的角色。
“老罗啊,你这个儿子太不是东西了。他还不到十岁,就知道盯着我家洪鲵,万一哪天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他送到黑人国家去。别说事先没和你打招呼啊!”在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洪涛不打算贸然出兵北上,他先是跑到了西瑁洲,专门把罗有德叫了过来。
“一说起黑人国家,洪兄。你起了一个很不好的头!”罗有德并没把洪涛的话当真,反倒指责起洪涛来了。
“什么意思?”洪涛不太明白非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现在广州城里已经有人专门从卡巴兰港购买黑人奴隶回来贩卖了,尤其是公司里的那些海商,谁家里不弄几个黑人奴隶都不好意思出门。我朝一直不提倡把人当牲畜用,不是老人和孩子乘坐轿子都为人诟病,你这么一弄,动静有点大,连通判大人都私下里找我询问过此事。”罗有德此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来自琼州罗家的小海商了,自从郑清之当了宰相,他罗家也是水涨船高。再加上因为马场的事情受到了皇帝的奖励,不光在琼州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就算到了广州,也可以登堂入室去和当地官员平等交往。
“这和我有屁关系,又不是我给他们买的,也不是我卖给他们的!老罗啊,别操这个没用的心了,文南是不是在你这里?你们俩就没密谋点什么诡计?我和你说啊,别和他瞎折腾,没用。别说你们俩。就算我出面儿,估计也借不来一艘海船去给朝廷白干活儿!凭什么啊?”洪涛撇了撇嘴,罗有德这个大帽子扣不到自己脑袋上,黑奴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不用操心。自己也不是那些海商的亲爹,他们爱买什么自己管不着,只要不违反大宋法律,他们爱买啥买啥,自己也犯不着去管,这不是闲操心嘛。与其在这件事儿上费嘴皮子。不如聊点正经事儿。
“……唉,确实如洪兄所言,文兄和我二人奔走相告了一旬有余,至今一无所获,人心不古啊!”罗有德没有文南那么执着,他也爱大宋,但考虑的事情比文南多。
“这和人心古不古没关系,干活儿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谁说国家就能白白指使人了?如果这样的话,还要法度何用,说不定哪天朝廷就把你家的海船抢走了,让你白干活儿还不给钱,你乐意?”洪涛很不爱听这种论调,打着爱国旗号坑害人的事情多了去了,说别人的时候都理直气壮着呢,一轮到自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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