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几个真能抛家舍业的。而且这也不合理,没人去最好,有人去了反倒是麻烦。
“可文兄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守不住长江,被蒙古人打过来,谁还能安心做生意呢,到时候的损失恐怕更大啊!唉,可惜我人轻言微,说了也没人乐意听……假若洪兄能……”罗有德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说得挺好,确实也是一种道理。
“打住!老文说不过我,换成老罗你照样没戏!不过我这次来,确实是帮你们俩解决问题来的。船有,但不能是白借,得换一种更合理的方式,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船借出来。不光要借船,还得比着看谁拉得多、跑得多,主动去帮朝廷分忧!”洪涛没等罗有德说完,就伸手止住了他的话。罗有德脸上刚露出失望的表情,马上又被洪涛扔出来一个甜枣塞住了嘴。
“啊!还要抢着去给朝廷拉粮食?洪兄不要在这件事儿上过于跳脱,此乃国家之悲哀啊!”罗有德对洪涛扔过来的这个甜枣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个枣肯定不甜,说不定里面都是烂的、苦的!洪涛面子大,掌握着去大食的航线,能逼着公司里那些海商把船借出来,这一点罗有德丝毫不怀疑。但要说让人家心甘情愿、还比着赛的去帮朝廷拉粮食,真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没这个道理啊。
“别人不成,我成!别瞪眼,我说成就是成!办法暂时保密。罗兄先回广州,通知所有海峡公司的股东,来这里开个股东大会,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给朝廷分忧了。另外,去把文南叫回来,他的岗位应该是学校的课堂,不是四处乱跑,就不怕大宋朝廷把他抓起来?一个失踪多年的官员,突然在广州城里抛头露面,合适吗?如何说清楚这些年他都去哪儿了?就不为他的家族考虑考虑?”对于罗有德的疑问,洪涛回答得很干脆,这次不是吹牛玩,是来真格的。罗有德不敢不信,这位洪大爷真不是随便吹牛的主儿,这次不知道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反正他心里是信了,于是不再废话,一分钟也没耽误,麻利儿的就跑回广州去召集股东去了。
海峡公司要召开股东大会!这可是新鲜事儿,此时广州城里凡是和大海有关系的商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海峡公司名号的,甚至连市舶司都有所耳闻,只是从来没真正见过海峡公司那位董事长的船队进入过广州港,它们全都是在珠江口就回航了。至于这次突然要召开股东大会是因为什么,谁也不清楚,但没一个股东敢不来的,不光要来,还得赶紧来,生怕迟延了误事。大家觉得那位洪董事长肯定是有非常着急的事情,才会在西瑁洲召开股东大会,否则再等几个月,赶上南下的时候,在船上说不更省事儿嘛。
除了海峡公司的股东之外,还有一些公司之外的海商也托人到罗有德这里说情,询问能不能也一起去列席列席会议,他们都想加入海峡公司。可惜按照洪涛的规定,公司的股份不能无限制扩张,所以股东也不能无限制增加,想加入可以,必须有三名股东联名作保才成。商人啊,多加入一个进来,就得多分一份儿利润,不是至亲好友,谁乐意多加?所以这一年以来,海峡公司的股东数量增长的非常缓慢。
这是洪涛故意的,他不打算把海峡公司弄得太大,那样会引起朝廷的过份关注,说不定还得干涉。他只是想把海峡公司当做一个样板儿,用它来给其他南宋商人创造出一批榜样来。只要榜样的事迹足够辉煌,必然会有人跟风学习,这是百分百肯定的。十个人跟风学,能有三个成功的,就算自己这个功夫没白费。假如南宋有十个海峡公司、一百个海峡公司,试想一下,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情景?挣钱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自己的理念通过这种模式散播开来,无声无息的渗入每个商人脑子里,别人想抹都抹不去。到时候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理,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成功,敢有不跟着干的?说起来,这也是一种信仰。
对于这些海商的要求,洪涛也痛快的答应了,还特意告诉罗有德,不光是海商,只要是想和海鲜公司做买卖的商人,都可以来,当然了,在资格上就需要罗有德来把握把握,尽量挑那些有实力的,小商人海峡公司还顾不上,只能从大的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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