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道之语,绿意生出的些许失落又重新被坚定替代。
“此乃失世功法,其名为‘亡情’,以大道人生之七情六欲各自为曲,即,含所谓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以《悦然》为解,喜字一意颇为繁杂,贫僧仅有一言相以告知,乐极生悲便是。每一字喻皆不相同,曲终之效亦不相同,由弹者定矣。再言六欲,乃见欲,听欲,味欲,触欲,舌欲,意欲。贫僧便不再多言,全凭施主自行感悟。”
还有一曲呢?第十四曲《亡情》,空白的曲谱,又是何解?
随即轻轻摇头,现将米粥熬制好给晏旒送去吧,恐是仍需一段时日才可彻底康健吧。再说现在连第一曲还未练习完毕,怎得已然想到那十四了,务必行好眼前事才是。
绿意离开后不多时一叶方丈便迈入了帝晏旒的房中,帝晏旒此时心中疑团满布,见一叶方丈出现便也不再掩饰的说道:“方丈,晏旒有一事询问。”
一叶方丈径直坐在了距床榻不远不近的竹椅上,面上无了往日的笑容,严肃而又沉静,眸中沉淀着万千世态,那是看破红尘,还原本真的纯粹与通透。他阖上眼眸,仿佛世间一切进入了静止,一如参禅。被这些安然所染,帝晏旒的浮躁心绪渐渐沉淀下来,静待着一叶方丈的回答。
一叶方丈轻声叹息道:“可是有关那寒潭?”
帝晏旒应了一声,一叶方丈也未睁开眼睛,语气平缓无波道:“贫僧所习皆为佛家之武,施主心中执念过深,习不得。恰故人留有一籍,名曰《九阳》,施主体性极阳,可习之。”停顿片刻,面上露出一丝犹豫却很快消散殆尽,只缓缓说道:“至于那寒潭,仅施主日后练功之处罢了。”
帝晏旒静待下文却再不得丝毫声音,侧目望去一叶方丈仍坐于原处并无动作,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依您所言,那寒潭乃极寒之潭,岂非与我相克?另,为何我身上疤痕于浸于寒潭之后消失殆尽?”还有一句,她未问出,亦不知如何开口。
一叶方丈寥寥几语便令帝晏旒明了惊讶,他道:“寒潭乃是开山之时寒气所集之谭,有之洗淬,尽去糟粕一用,至于相克,施主极阳之身练此功法无疑日行千里,却难以自行控制内力,极损自身。以寒潭抑制,虽进步缓慢了些,却可保得无虞。”
“明日,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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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入冬,山间溪泉皆结成一层寒冰,独那极寒的寒潭之处仍然寒气升腾却未见丝毫冻结,三更时分除却黑夜空中孤零零的一轮皎月再无一点光亮。寒潭之中直坐着一个身形削瘦的幼童,她睁开灿如寒星的双目,仍带有一丝刚刚睡醒的惺忪迷蒙,不过一瞬便被清醒替代,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深叹一口气挣扎着直起身来,步履艰辛的向寒潭之外迈动着,眉间结上的白霜以及那青紫之色的嘴唇显出她极为不妥的状态。
湿漉漉的衣服在她刚迈出寒潭所在的山洞之时迅速地结成生硬的冰块,帝晏旒按照那古书籍所言的九阳功诀运行了三周体内尚为微弱的内力,只约半柱香的功夫,她的衣服已然干燥爽朗,面色亦恢复了正常。
一袭粗布单薄的玄青色僧衣与这萧瑟寒冷的冬日格格不入,帝晏旒恍若未觉的在寒风之中静立,不过稍许时候,帝晏旒的身旁便出现了另一个体型圆润的人,语气并无波澜:“今日稍有进步,归来之时自山脚小镇中购百斤米粮吧。”
未待帝晏旒答话便提起帝晏旒向空中跃起,瞬时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大抵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帝晏旒已然出现在山脚下,而身旁哪里还有一叶方丈的人影。
帝晏旒才算是理解了一叶方丈口中的“进步缓慢了些”是为何意,自那日之后又是两月功夫,季岚已然可在百余种药材之中精准的辨闻其味,虽距一叶方丈要求相去甚远,却也不可掩其进步神速,好在帝晏旒近日每日丑时被一叶方丈扔至山脚下,言之何时归则何时用膳,丝毫不忧心帝晏旒伺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菇凉不要霸王伦家 可怜兮兮
在此深深感谢补花的“snowhat”,“new”,“狠狠撒花如何”! 看到猛增的花花江畔好嗨皮~~~
我改名可以么?有一个写手名字也和江畔一样… 有种想要默默泪奔的赶脚 ~~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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