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湘忽然一屈身,整个身子慢慢地往下坠,她用手捂着小腹,脸上显得很痛苦。
她跪在了孟夷君面前,痛哭流涕:“孟夷君,你……你不要气我……我、我好痛啊……”她像落水者紧抓救命稻草一般,伸出的手紧紧地抓着孟夷君不放。
这细微的动作在向整个餐厅宣告“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孕妇这样”。
孟夷君完全懵了,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夏越一边拨打120,一边安慰孟夷君:“救护车很快就到。”他扶着孟夷君,走到了一边。
这慌乱的“战场”,就留给了桑以宁收拾。
孟夷君坐在一边的餐椅上,这时才默默地流眼泪。
整个餐厅都浸在一片忙乱中,好事的“观众”们纷纷向孟夷君投来难以言喻的目光,议论纷纷。
她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样的尴尬。
孟夷君擦着眼泪躲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夏越在边上静静地看。
她又坐回了夏越身边。
他安静地陪着孟夷君,并没有问她刚才那个电话是拨给谁的。倒是孟夷君先开口了:“我……我给我……前男友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去医院。”
说到“前男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措辞。
“嗯。”他点了点头。
在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坚定的站队。
救护车张扬地鸣着警笛,姗姗来迟。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王亦湘抬上了救护车。
桑以宁利落地准备爬上去跟着一起走,回头来嘱咐孟夷君:“君君,你先回宿舍休息吧,医院这边,我来处理。”
“我……”她也连忙站起来:“桑桑,我想了下,还是跟着去吧,黄……他我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医院碰面。”
桑以宁犹豫了一下,没做声,算是默认。
她也准备跟着桑以宁一起爬上救护车,刚搭上手,夏越拦了下来:“孟老师,我送你吧,你坐我车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了……”
毕竟夏越是学生家长,她不太习惯和家长走得太近。来自前辈的教导,老师和家长关系太近不利于教学工作的展开,她一直奉若神旨。
“正好,我可以和孟老师谈谈关于清清的事。”
学生是张王牌,这个理由,她还真没办法拒绝。
夏越把车开了过来。是辆银灰色路虎,设计感很好,线条流畅。
孟夷君小步走了上去。
他很有教养,很绅士,车停,他人也下来了,给孟夷君拉开车门,伸手挡住门框,等孟夷君坐定了,他才上车。
他并不善言谈,标准理工男的设定,但也有理工男独有的细心。
他摇下了车窗:“孟老师,头晕吗?吹吹风可以减轻症状。”
“还好……”孟夷君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着医院里即将面对的一场风暴,也在纠结于今天的尴尬,正好被学生的家长撞见了……
“今天,真不好意思……”她干咳了声,心事重重。
“孟老师不必介意,”夏越眼观前方,很认真地开车,“我也有秘密——今天恰好,也只有孟老师一个人知道。”他笑了笑:“还要孟老师保密。”
保密……
那是当然的……
如果让国内媒体踢爆“失踪”七八年的夏氏长公子在外面不知跟谁有了一个儿子,狗仔们一定掘地三尺也要把孩子亲妈挖出来,到时候少不了夏越头疼……
夏越刚把孟夷君送到医院门口,两人正准备下车进去,夏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
原以为只是一个平常的工作电话,却不然。
夏越的神情逐渐凝重,眉头微微地蹙起来。
孟夷君很好奇到底是谁找夏越,他接这个电话的时候,神情很不自然,也没有连贯的话,只是“嗯嗯、知道……”这样敷衍着……
挂了电话,夏越仍坐在驾驶室,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你……?”孟夷君有些担心他。
夏越侧转过身来,手肘轻轻压着椅背,看着孟夷君:“是我母亲,”他仍然很温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怨我回国了也不回家。”
孟夷君挺吃惊,夏越的母亲……就是传说中名企业家看中穷小子以女儿下嫁……这一故事中的女主角?
桑以宁说过这个故事。
夏越的母亲出身很好,是正经八百的大小姐了,据说嫁给夏治宗的这些年,在家相夫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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