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没完没了,王睦心中恼恨的哼哼哼的笑了几声,洒然道:“儿女私情,非我所求,惜玉既然垂青于你,我心中自然只有恭喜,并无半分不悦。”
“是否?”秦慎反问中似要在他脸上分个真假般的细细审视片刻,这才拱手道:“那就多谢执法。”
言罢却又如释重负般的深深一叹,心有余悸的道:“其实先前卑职还以为执法会心存芥蒂,少不得又拿出绣衣执法的威风,找些无中生有的由头来寻卑职麻烦,心中还很是为此感到惶恐,不过如今倒是放下心来,你……”
说着又有点不确定的看向他,再次询问道:“你当真不会再找我麻烦?”
“我……”王睦当真是肺都要被他气炸,气结片刻,没好气的恨声道:“我恨不得你稍后去死!”
秦慎状似吓了一跳的诧异看着他道:“执法终是吐露心声,却又还欺骗卑职并未放在心上,这可如何是好?卑职是否该就此放手……”
王睦不胜其烦的深深一叹,打断道:“你我心知肚明之事,又何必以此来无理取闹?”
说着见他一脸疑惑不解,亦知没有真凭实据对方绝不会承认,只得烦不胜烦的无奈道:“总之我绝不会因此事而故意刁难你。”
秦慎闻言只是紧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分个真假。
王睦担心他再以此事来胡搅蛮缠,连忙朝前方某处一看道:“快过去吧,卢芳早已在那等候。”
两人再次举步朝前方踏去。
来到近处,秦慎又被眼前景象惹得一愣——
只见顾惜玉与如诗如画俨如姐妹,正一边向他瞧来,一边低声言笑殷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敌视之意。
不过一愣之余,倒也立即想了个明白。
就如诗如画这种未经历太多人情世故的小女子,又如何是顾惜玉这种长袖善舞之人的对手?还不是随便巧妙好言几句就收拾得服服帖帖。
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这般做想时,秦慎快步迎上,来到近前后在几声“官人,慎郎”中一把将顾惜玉揽入怀中,然后朝王睦不经意的瞧去。
四下里见此状况顿时一阵哗然起哄。
而顾惜玉猝不及防下“嘤咛”一声便半身贴入他怀中,柔软的娇躯紧紧压在他的胸膛,顿时就如受惊的小鹿般在他怀里微微发颤,但却并未挣扎或表示反对,只是耳根都已红透的渐渐双手环上他腰际,妮声低唤道:“慎郎!”
惨了!看来演过头了!难道他们真没阴谋诡计?
瞧着王睦只是一副有趣神色的看着自己两人,秦慎心中叫苦不迭,于是以手轻轻拍她数下状若宽慰,道:“放心,保教你此次赚个盆钵满盈。”
“慎郎!”顾惜玉闻言不依的在他怀中一阵轻微撒娇,当真是千娇百媚,旖旎不绝。
感受着暗里的刺激,秦慎却是只想尽快逃离,连忙将她身子扶正,几近狼狈的道:“我先去了。”
言罢解开氅衣递将出去,却又被顾惜玉率先伸手接住,不由一愣,然后不动声色的在诸女满含关切的“小心”中给了个放心的眼色,翻身上马,手提长弓调转马头朝校场中央慢奔而去。
怀抱余温犹在的氅衣,顾惜玉看着他剪裁合体的劲装下风流潇洒,体型极佳的英武身姿,一时间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