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自古以来便是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而如今作为大秦王朝的都城,长安更是繁华不下当年。用一句话来形容,可以说是:“勋贵遍地走,官员不如狗。”你随便扔一块石头,砸中的可能都是正八品以上的官员。
但是,在这满城勋贵中,除了那位天命所归的秦皇,最尊贵的还是大秦朝仅有的一位王爷——长安王秦良钧。
不说别的,光说他的封号。这长安可是大秦的国都,以国都为号的王爷自古以来就只有他一位,由此可见圣宠之盛。
至于王府?哦,不好意思,王爷今年刚满十七。虽说已经够资格自立王府了,不过皇帝皇后都颇为爱护他,加上皇帝至今还无子嗣,长安王也并没娶妻,所以这长安王还是住在宫中,估计得到二十岁及冠才会放他出来。
“殿下,殿下,这孔大人就要回来了,这时候走不太合适吧?”
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迈着小碎步追赶着一个少年,一只手上下的摇动,嘴中还不停的低呼着。
走在他前方的少年却是大步流星,理也不理他,眉宇之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但这丝兴奋在转了一个弯之后便荡然无存,急行的身子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后面的老太监处于死角,看不见这边的情况,依然碎碎念着:“殿下啊,快随老奴回去吧,这时候回去还赶得及,不然又要被孔大人责骂了。这还是小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又——”
声音戛然而止,老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参见皇后陛下。”
眼前的女人一身华贵,身后有四位侍女跟随。女人听到那老太监的话心中已经明了,一双丹凤眼中隐隐有些怒气,看着眼前的少年道:“我记得此时你应该在弘文馆中听孔先生讲课,为何出现在这里。”
少年展颜一笑,这等风姿把后面的几个侍女都看得一呆。凑上前扯了扯被称为皇后的女人的衣袖,道:“皇嫂,我这不是知道你要来提前来接你嘛,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称当今皇后为皇嫂的人,可不就只有一个吗?正是大秦王朝尚未及冠的长安王秦良钧。
皇后可不像身后那些好色的侍女那么好糊弄,戳了戳秦良钧的额头,道:“少说这些花言巧语,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老实说吧,今日逃课又是为了何事?”
秦良钧摸了摸后脑勺,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前线又传来了战报,想去看看。”
皇后闻言更是恼怒,道:“你想看战报等今日上完课再去看也不迟,为何非要逃课?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出去玩。随我去找孔先生,这次非得要好好罚你不可。”
说罢,皇后当先向秦良钧来的路走去,秦良钧见事情败露,回天无力,只得垂拉着脑袋,跟在皇后屁股后面。
走进弘文馆,一众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停止了学习,转过头来看着垂头丧气的秦良钧。
按说这弘文馆本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可惜皇室这一代人丁凋零,只有当今秦皇陛下和秦良钧两人。当今秦皇陛下又无子嗣,所以在这弘文馆内学习的皇亲国戚也就只有秦良钧一人,其余的全是些功勋之后。
秦良钧被皇后一把推进来,乖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头顶就笼罩了一层阴影。
“把手拿出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秦良钧抬头一看,正是当朝大儒,孔先繁。
孔先繁已近六十岁高龄,在这个人均寿命三十余岁的年代,这已经算是老寿星了,便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更别说身为学生的秦良钧。
乖乖伸出一只手掌,看见孔先繁拿出一根暗红色的木尺,秦良钧面色不由一变。
“殿下身为皇家之人,更应该以身作则,今日却称老夫不注意企图逃学,罚你十下戒尺,你可有不服?”孔先繁正义凌然的宣判。
秦良钧英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却不敢不服,点头道:“弟子认罚。”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起,让学堂内所有学子都不由身躯一颤,他们平时可都领教过的。
只一下,秦良钧的手掌便肿了起来,十下打完,整个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手掌更是肿得跟馒头一样。
嘴里不住刺溜刺溜的吸气,慢慢坐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孔先繁看了他一眼,背着手走到讲台上坐下,继续开始讲课。
放学之后,孔先繁扫了秦良钧一下,慢悠悠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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