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等孔先繁一走,一堆人顿时围在了秦良钧身边,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大块头道:“良钧,你没事吧。你怎么今日又回来了呢,天哪,孔老头打你的声音我现在都觉得还在耳边响。”
秦良钧哼哼唧唧了两声,道:“今日也算我倒霉,谁知一出门就碰上了我皇嫂,被她捉了回来。疼死我了,我这只手算是废了,至少得养一个月。”
旁边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笑道:“叫你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语气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秦良钧白了他一眼,怒道:“赵百遥,下回你做小动作可别叫我看见,不然我一定告诉先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百遥顿时尴尬的不说话,换上了一副猥琐的笑脸,讨好道:“良钧啊,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兄弟啊。”
秦良钧哼了一下,起身道:“我得去皇嫂那里弄点上好的伤药,得让她看看把我害得多惨,哼哼。你们都散了吧。”
说罢,扶着自己那受伤的左手离开了,其余的人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离皇后所住的宫殿门口还有五步时,秦良钧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皇嫂啊,我被你害得好惨啊。皇嫂,你快来看看我啊。”
吓得一众宫人魂飞魄散,莫不是即将要听到什么宫中秘闻,知道太多的人可活不长啊。
皇后也被吓了一跳,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秦良钧肿得特别不协调的左手,想到秦良钧大呼小叫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眼中的心疼却是掩盖不了的。
她十四岁时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皇陛下,那时候秦良钧才五岁多,她与当今秦皇陛下一直无所出,所以秦良钧对她而言又是弟弟又是儿子。
秦良钧被打成这样,她当然心疼,不过想到都是他顽皮才被自己逮住,也不由一边吩咐侍女去拿上好的伤药过来,一边责备:“叫你以后还贪不贪玩。”
皇后为他细心的擦好伤药之后,用纱布一层层的包扎了起来,嘱咐道:“以后每日都要换一次药,过个十天半月便没事了。”看得周围的宫人们一阵唏嘘,这天下能让皇后亲自动手的人也就只有陛下与长安王了吧。
秦良钧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差不多要用膳了吧,皇兄怎么还没来呢?”
话音刚落,宫外就传来通报的声音,秦良钧与皇后相视一笑,起身出去迎接这大秦王朝的皇帝,也是秦良钧的兄长——秦良徽陛下。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踏了进来,这人剑眉星目,端的威武不凡,眉宇之间跟秦良钧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但秦良钧的线条更柔和一些,与这男子比起来也更秀气一些,看见他的人定会夸一句好俊美的小生,而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他俊美的容颜相得益彰。
秦皇陛下一进门就看见秦良钧大号的被纱布裹着的蹄子,惊道:“皇弟,你这手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秦良钧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皇后,苦笑道:“这是被孔先生打的。”
秦皇陛下一挑眉,笑道:“肯定是你又顽皮了,孔先生打得好啊。”
秦良钧撇了撇嘴,忽然看到秦皇陛下手上拿的奏折,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道:“可是前线有消息了?”
秦皇陛下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把手中的奏折扔给了秦良钧,道:“前线大捷,而且这次似乎还出了些有趣的事情。”
秦良钧打开奏折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玩味:“这封慕云,倒是有些意思啊,凭一百人用计谋就坑死了匈奴三千精兵,的确有才,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何来历,皇兄可要小心。”
秦皇陛下爽朗一笑,颇有几分天下尽在他掌控之中的风范,道:“据赵容所说,这女子是在一户农家救出的,当时匈奴有一队骑兵正在屠杀这户农家,被我军发现,救下了她。”
“这人是个女子?”秦良钧有些惊讶。秦皇陛下点头道:“正是,我刚知道时也很惊讶,不过良钧也切莫看不起女子,本朝右丞相不就是女子吗,跟你关系也挺好。”
秦朝国风开放,皇帝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自称为‘朕’,只有上朝或是隆重的场合才会使用这个自称。
秦良钧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有些惊讶。那皇兄准备如何用她?”
“此时下结论还尚早,不过看赵容似乎特别欣赏她,过段时日再说吧,希望她的才华不是昙花一现。”秦皇陛下笑道。
秦良钧不置可否,摸了摸肚子,道:“什么时候用膳啊,我可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