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很拎得清,他对身前的穆玉露和瓜子脸姑娘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你们两个稍等。”然后便一手一个搂住了江蓝萍和齐冰的腰,纵身一跃,飞过了四五丈,眼看便要下坠,他并不惊慌,早已看好了一株芦苇,右脚在苇梢上轻轻一点,便又飞起身来,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了干燥的江岸上——正是武当派的轻功绝技“梯云纵”!老王又一次正好充当了看客,又一次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石心放下二人、跃上苇梢,顺着那一溜芦苇顶端如一缕轻烟般溜了回去。
齐冰的一只手绞着自己的发梢,情怀怔怔地望着石心一闪而过的身影,竟似痴了。
虽然只等了几秒钟,舢板上的穆玉露和瓜子脸姑娘却像是过了三四年。当石心悄无声息地落在船板上时,两人竟然同时扑到了他的身边,恨不能扑到他的怀里。然后,她们看到了对方同样的情形,不由得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她们都很渴望石心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也都已在心理上做好了准备,等待和石心的又一次肌肤相亲,但当石心的手真的搭上她们的腰身时,俩人却又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仿佛石心的手上带电。
石心的手掌感觉到穆玉露和瓜子脸姑娘娇躯的颤动,他的心一动,但他没有时间琢磨这些,他又一次纵身而起。但这次,他没有跳得很高,他直扑向前,两脚不时在苇根上轻点,带着穆玉露和瓜子脸姑娘在芦苇丛中穿行。
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用一只手搂住了石心的脖子,而且配合得很默契,瓜子脸姑娘的手臂在上面、穆玉露的手臂在下面,正好占满了石心的头颈。
石心歪过头,他的眼睛一闪,如同天上的星星,他问瓜子脸姑娘:“我们已经同舟共济过了,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瓜子脸姑娘开心得差点没掉下水去:“我叫钟心桐。”
那边穆玉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气得也差点没掉下水去,但石心随即又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微笑,穆玉露的醋意马上烟消云散,仿佛被和煦的春风吹过。她甚至觉得,就算必须和钟心桐分享石心,她也会很满足。
这两人心里都抱定了同一个想法:要是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就这样走下去,直到永远该有多好?
只可惜对面还多了一个情敌!一个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不输给自己的情敌。
这一刻,钟心桐和穆玉露都不由得把对方当做了那个上天注定的、今生来和自己做对的死对头。
三人在芦苇间穿梭,洁白的苇花不时闪过或是掠过他们的脸颊。石心可以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感觉到她们身体的躁动。“真是一次美丽的邂逅!”他想,能和这么多美丽的女子一起走过千山万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但在心底,他还是会想起佘曼诗来,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和她的优雅。
她在SH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江北,是江都地界,属于新四军的游击区。虽然还没有成为新四军的根据地,但新四军的游击队在这一带的活动已经很频繁了,地下组织也建立得很完善。王先生带着众人走向下一个联络点,去找人带领大家进入新四军的鄂豫苏皖根据地。他的计划是从苏北到HN再从HN进入SX最后到达陕北。这一路线最短,而且绝大部分是在新四军、八路军的根据地和游击区里穿行,安全系数较高。只有过津浦路时要经过鬼子的封锁线、穿过HNSX的部分地区时要经过***军的控制区域。当然,由于各派武装力量的地盘犬牙交错,往往是今天***军才来,明天共产党的部队又打了过来,再过几天鬼子一下乡扫荡国、共双方又一齐跳到外线作战去了。所以,不确定的因素会很多。
船夫老江待他们都上岸后便和大家挥手道别,他要乘着天还没亮赶快渡江回到对岸的镇江谏壁小镇去。刚才都是石心在摇橹,所以节省了他的体力,回程时可以划得快一些。
东面的天际已经开始发亮,不再是乌黑的一片,隐隐地露出了一抹暗红。老江知道,再过半个时辰天光就会放亮,自己赖以隐身的黑暗就会慢慢退去,到那时自己若是还在江面上晃荡的话,肯定会碰上巡逻的鬼子。运气好的话,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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