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灯一样在脑海中轮番回放。他上有老下有小,兄弟们还很不争气,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要是死在这里,妻儿老母可怎么办……
不过,就如同之前无视他一样,这次男人也没有把太爷爷放在眼里。他像来的时候那样风度翩翩地下山,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个人。被木桩贯穿的女子已经去除刑具,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静地躺在男人怀里,脸上的表情很安详,嘴角上甚至带着幸福的微笑。他们经过时,女人忽然张开眼睛,抛给太爷爷一只小瓷瓶,还说了句谢谢。
接着,两人就这样消失在迷雾中,再也没有出现……
过了好几天,被吓跑的工人们才渐渐复工。山顶的墓穴虽然挖开,但大风已卷起尘土把坑填平,周围除了棺材和血衣和木桩还留在原地,没有任何能证明发生过怪事的物品。那时候,因为年代特殊不允许乱说话,大家只能守口如瓶,不再提及此事。后来乱葬岗被规划成住宅区,修了不少平房,可是住进去的人不是恶疾缠身就是疯疯癫癫,难得善终。
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多到不信邪的人也在讨论其中的玄机。渐渐地,这块地就像被诅咒过一样,凡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人,一定会染上不祥,遭遇厄运……
“太爷爷虽然不说,但他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这地方住不得,咬牙放弃政府分配的房屋,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别的城市打拼。直到这几年,年纪大了产生思乡之情才回来,不过也不许我们到原先是乱葬岗的这一代瞎晃悠。据说啊,当年和他一起迁坟的工人都在三个月之内暴死,特别是拆迁队长,死状极惨。我想,如果不是太爷爷心地善良,每次迁坟之前都先为那些死者焚香烧纸,请罪之后才动土,又帮助了那个旗袍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女孩讲完长长的故事,连喝了几口饮料。
她抬起眼,偷看犯无赦,小声说:“今天要不是你们吵着要来这家咖啡厅,我根本不会走到这附近来。”
“这就完了?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洋鬼子是什么来历,那个瓷瓶又是干什么的?”和她把注意力转回男神身上不同,其他女孩们对开头精彩却虎头蛇尾的故事很不满,不断追问。
讲故事的女孩只好继续补充,好让同伴听个尽兴:“我觉得那两个人身上肯定还有故事,只是太爷爷只说到这里,剩下的三缄其口,绝不肯再透露半分。至于那个小瓷瓶,里面是一粒药丸,开始太爷爷不敢吃也不敢丢,藏在家里好几年。后来他遇到一位高人,帮忙鉴定了一下,才知道那是能延年益寿的灵药。太爷爷就把这药切成两份,分了一半给妻子。我太爷爷太奶奶现在都快百岁的人了,不但耳聪目明,头发乌青,身体健康,外貌看起来最多六十岁,不信给你们看照片。”
“真这么神奇?哇,果然好年轻!”女孩们捧着手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那个外国人很有可能是缝纫师,虽然不知道他从什么渠道学习的技能。”吴临水思考了一会,用心语和犯无赦讨论:“罗姐绝对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这两个人几十年前就勾搭在一起了。可恶,我现在就去把这两个罪魁祸首找出来!”
木桩刑,处刑方式是选用手腕粗的木棍,从人体下方的入口穿入大约半米,再将木棍立起来,让受刑人因为自己的体重,慢慢被刺穿。这一种将人类的残忍性发挥到极致的刑罚,手段骇人听闻,毫无人道可言。但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种私刑依然存在,没有被完全杜绝,依然藏身于黑暗之中。
被木桩刑处死,受刑人必须忍受巨大的痛苦和精神折磨,完全符合成为紫鬼的必备条件之一。
人偶店的老板精通人皮娃娃制作,想必针线活一定难不倒他,缝纫师的技能不就是缝缝补补嘛,所以他嫌疑很大。
“话虽如此,但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犯罪手法,以及为什么选择女大学生作为目标。从之前取得的情报来看,这显然不是无差别犯罪,必须搞清楚缘由才能对症下药,肯定还有线索被我们漏掉了。”犯无赦摆出迷人微笑,把灵异事件说得像侦破案件:“我打算去调查乱葬岗发生过的诡事,你可以去找那个谁的太爷爷聊聊。”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直入虎穴还不会引起怀疑。”吴临水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我扮成驱魔人带上你直接上人偶店,告诉老板,小爷我抓了只貌美如花的天魔,不知道如何保存这份的美貌,所以帮我做一个等身玩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