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授来的挺快,这边池寻刚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史教授就从那边推门进来了。
“诶?教授你也在这边看展?”池寻吃惊看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是啊,今天早晨刚从西安赶回来,车还停在外面呢,碑呢?我瞅瞅。”老头儿特着急,六十多岁的人了,探头探脑地四处看办公室,以为石碑已经搬过来了。
“这儿呢,”池寻把手机递给人,“教授您看看这是什么文字?”
“唔……”史教授眯眼看了半天,“不是已破译的,你们觉得是古文字?”
“嗯,根据打捞地点,我们觉得可能是唐虞时代的文字。”
“夏禹书?”史教授偏头看他。
夏禹书,传说为治水有功的夏代王室的祖先——大禹所制书体或所书字迹,即钟鼎书或蜾匾篆,总共只有12个字,石壁篆文,最早见于《法帖·神品目》曰:“夏禹书石壁篆文,在PJ县昌江山。”无任何识别出的释文流传下来。
池寻搓了搓鼻尖,“我对古彝文和甲骨文实在没有太多研究。”
夏禹书由于混合使用古彝文和甲骨文,比仓颉书还要难以解读。《四库全书·钦定淳化阁帖释文》释为:“出令聂子,星纪齐春,其尚节化。”现今也有人翻译为:“旨临,圣形见,循升,奉献,赏生亡”,意指:信息传达,神圣的形体出现,循着(轨迹修行得到)升华,奉上祭品,在出生和死亡过程中得到回报。
“嗯,”史教授又把碑文看了几遍,边解释道,“古文字破译主要依靠字形对比分析,语法分析,语音分析,历史分析等等,如果有传承关系也可以。如果仅仅是简单的符号类似,就很难。象形文字破译难度在于象形主要在于假借的存在,因为很多概念很难用象形表达。比如‘我’这个字,采用的是假借方法,‘我’原本是一种武器,因为发音和表示自己的那个字发音一样,就用这个字来假借‘我’。但是,如果一种完全陌生的象形文字,你只看到了一种武器,很难联系到‘自己’这个概念。岣嵝碑,夏禹书等这种异体字材料目前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资料太少。”
“嗯,”唐暮歌点了点头,“复活节岛的朗格朗格,也因为资料太少,没有公认的解释。
意大利的伊特拉斯坎语,资料少,缺乏传承,发音语法都一无所知。”
“不是那几种古文字,”史教授终于下了定论,“不过这最后一句……”他手指着碑文最左边一列,“很熟悉。”
他摸着下巴又想了一阵,然后一拍大腿:“哎呦!”
“想着什么了?”
史教授也没来得及回答,颠颠地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功夫,又颠颠地跑了回来,手里抓着一个厚本子。
沈星繁在旁边瞅着,都有点儿替这老头子揪心,这么大岁数人了,经得起这个折腾法吗。
老头站定了开始哗哗翻书,池寻站旁边儿,看见上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