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太监见此,赶紧跑到了花月满的身边:“太子妃,您到底是要干嘛啊?高大人就这么晕了过去,外面那一院子的刑部侍卫怎么办?”
花月满看着醉死在地上的高永健:“放心,他不出去,外面的那些个侍卫又有哪个敢进来?”
小太监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可……
“王爷这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就算现在没事了,可等高大人醒来之后,不还是一样要抓人么?”
花月满笑的别有玄机:“就算他晚上醒了,也不会再抓刘然了。”
“对内,他是被我喝多了,但对外他却是足足在八王这里呆了一个下午,皇后那老妖精最大的毛病就是猜忌心太重,若是她知道高永健在八王这里呆了一个下午,恐怕就是高永健晚上将刘然抓去刑部,皇后也会觉得高永健对她心有旁骛。”
“高永健既然刚刚能够犹豫,就说明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皇后的身上,所以他醒来之后,一定会想到我刚刚说到的事情,反正他知道就算他抓走了刘然,皇后也会对他起疑心,那么他还不如留下刘然,自己去和皇后周旋,也算是变相卖给我和太子爷一个人情,等到时候太子爷若真是平安归来,他也算是还有一个靠山。”
她知道她搬出刘默来压高永健,高永健这厮绝对是会犹豫的,毕竟现在皇后抓权是事实,而她这碗酒,就是为了断高永健的后路,让他根本没有再犹豫的余地,只能放下刘然卖给她这个人情。
小太监听了之后,崇拜的双眼直放光:“太子妃,您真是聪明过人!”
花月满哼哼一笑:“想从我的手上把人带走……咯……做,做梦……”
她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想要走过去踢高永健一脚,却不料眼前的景物开始不断的转悠了起来。
小太监吓了一跳:“哎呦!太子妃您当心啊!”
花月满摆手:“我没事!”
“可您走道都开始划八字了。”
“那是我故意的。”
“您,您别走了,前面是墙啊!”
“放屁,那明明是个门。”
“门,在左边……”
“咚!”
“哎呦!太子妃磕到哪里了?”
“……”
“太,太子妃您别晕啊……奴,奴才搀不住您啊……”
刘然从里屋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高永健死人一样的横在一边,花月满躺在地上明明已经人事不知了,但口中还念念有词着。
“我的人也是你想带就带的……?”
“刘然我保定了,想带他走……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太监被花月满压着,想要搀扶却用不上离去,忽然身上一轻,诧异的抬头看去,只见刘然已经架起了花月满。
“八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刘然被花月满身上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不敢说谎,实话实说的把刚才的事情给重复了一遍。
将花月满放在了里屋的床榻上,刘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说你从御膳房拿回来的是千年醉?”
小太监心虚的点了点头:“回王爷的话,是太子妃交代奴才的,说是酒要最烈的,越高越好……”
刘然静静地看着躺在床榻上,面颊红的跟被煮了的螃蟹似的花月满,一双不算大的手,慢慢地攥紧。
千年醉是西域进贡来的烈酒,虽然味美芳香且回味无穷,但因为酒性太烈而一直储存在御膳房里。
他还记得,有一次父皇兴起的时候品尝了一小盅就醉了整整的一天。
然而现在……
“呕……”躺在床榻上的花月满忽然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嘴巴张开着,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小太监见了,赶紧取来了一个干净的痰盂,正要扶着床榻上的花月满起身,刘然却接过了他手中的痰盂。
小太监一愣:“王爷,这粗活还是交给奴才来吧……”
刘然摇了摇头,搂紧怀里的花月满:“不用了,你出去守着高永健,我照顾她就可以了。”
小太监还要说什么,可瞧了瞧刘然那坚定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算了,悄悄的退出了里屋。
“呕……呕……呕……”
安静的屋子里,花月满的呕吐声一声接着一声,浓重的酒气夹杂着胃酸的味道,让人止不住的皱眉。
可刘然一动不动,就这么一手抱着花月满,一手拿着痰盂,不嫌弃也不在乎,一直混沌沌的大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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