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十多年里,蒋胡蒲为了能够生存下来竟然干起一个‘过街老鼠人见人打’的勾当,他穿着从掉入古墓中拿出来的清朝官衣,开始不断的在大晚上出来扮鬼吓人。跳进人家院子里吓唬已经入睡的村民,让他们拿出所谓的贡品得手后才会离去。
白天在大街上算卦骗钱,后来也被几个壮汉在夜里打得鼻青脸肿,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他晚上扮鬼,白天骗卦,在十多年的时间里,也算走遍了中国三分之一的大好河山,最后总算在一个叫做坎城镇的地方‘落户’了。
没有大粪的地方苍蝇不凑伙,没有麻将大伙就不凑堆耍钱。无巧不成书,两个“臭味相同”的人在老天赋予同等待遇的情况下凑到了一起。
经过相互了解两个人彼此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就叫‘将相遇帅才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当然这只是他们两人目前愚蠢的想法而已。
两人喝酒聊天当中,蒋胡蒲因我姓关,名一刀。于是就掏出一本泛着黄皮的烂书,开始认真的给我算起卦来。
他说所谓一刀正好和关云长的大刀一样,一刀一个人头,所以戏称我为关二爷,以后便称呼我为‘二爷’。
当然我十分不愿意,说他一个糟老头子管自己叫二爷,分明是咒自己命太长。如果他不改口我就管他叫做瞎子。倘若我命短死在他前头,自己的咒语也会灵验,让他变成真正的瞎子。
不管怎么说吧,俩人的外号都被对方给叫响了,各自憋着一肚子的气也算平衡了。
六十年代中期****崛起,三十岁出头的我和五十多岁的瞎子不谋而合,继而将算卦的小买卖重新‘开张营业’,也开始了跟红卫兵打游击的战争。
我们两人分工不同,瞎子还是负责带着眼镜为人算卦,而我则装成普通路人前来算卦,也就是所谓的‘托儿’。
先前工作是找几块稍微大一点的木板,重新为瞎子修一个新的招牌,另外他那身清朝的官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再穿了,主要是太扎眼了。
万一被以前他吓唬过的人看见了,还不得报告政府说这里有人搞迷信活动,走资本主义道路。
到那个时候估计我俩就得站在卡车的最高处,迎着凛凛微风到处游街示众,弄不好就得落到我祖父那样的下场。
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业,我俩偶尔挣个小钱,偶尔被十几个红卫兵追得满街跑。
还好瞎子有一膀子蛮力,扛起全部家当一溜烟像兔子一样跑没影了,我一身轻松自然也不会被轻易的抓到。
后来我俩决定先不出摊,在依我为首的情况下组织全体员工开一个严重影响到我们利益的重大临时会议,当然了员工也只有瞎子一个人。
会议地点就设在瞎子的家里,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瞎子往桌子上摆着一碗凉白开,然后坐了下来。我抽着瞎子给我的已经发霉的RB香烟,开始了这次具有决定性的重大意义的临时会议。
会议内容主要分为三个大类。
一:如何摆脱红卫兵的追击和出台制止部分‘不良’村民的举报措施。
二:怎样才能扩大业务范围和统筹安排‘客户’量,以及对那些前来反馈问题的村民的逃避方法。
三:怎样解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不利于业务发展的劣势。
会议研讨了整整一个上午。
瞎子当然没有什么良策,但是他表示会坚决拥护以二爷为首的工作项目和战略方针,绝不姑息目前部分村民还相信我们的大好形势和紧张局势的有利发展。
废话半天后:
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晌午了,肚子也饿的差不多了。便通知瞎子结束了这场临时会议,并要求瞎子赶紧做饭。我则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另外再寻摸寻摸有没有别的什么好营生可以干干。
街上目前并没有出现带箍的红卫兵,可能是去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了吧。我感到眼前的局势有点缓和,就马上回到家中,打算吃完饭就和瞎子再出摊做一笔买卖。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瞎子又穿上了那身清朝的官服,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不料瞎子竟然给我打了个静音的手势。
我忍着气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见瞎子好像在聆听什么,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冲我走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二爷,我们有饭吃了。”
我皱了皱眉:“我让你做饭,那可不就有饭吃了。”
“二爷,我说的可不是在咱家吃饭。你听我说,就咱们这个坎城镇不出三日必定有一家办白事的,到时候咱们拿上一叠烧纸上他们家里混饭吃,怎么着也能混上三天的免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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