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终是笑着睁开眼,事已至此,她要死要活便是输了,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也不会向周老太太示弱。
她们以为这就能打击到她了么?
休想。
周琳琅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爹呢?”
到底是父女,他也在朝中为官做宰,真的狠心这样对她?但凡有一点儿骨肉亲情不呢。
周老太太看她那不死心的样,心里有着异样的畅快,此郂也不顾忌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你爹?他是我儿子,自然不敢违逆我的意愿。”
“这么说,他也知道这事?”
“自然,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有多恨你?不是你,你娘不会死,你兄弟不会成了病秧子,你继母也不会小产,你爹不会御前失仪。要知道,那几年他就像过街老鼠,出个门连头都不敢抬。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恨不得……”
早些了结了她这祸害。
周琳琅冷然的望着她,问:“琳琅想问问祖母,您究竟有多恨我?”
周老太太骂得痛快,这会儿理智回笼,又换了副面孔,面皮纵然有些僵硬,到底又是一派温和:“这是什么话?你们都是我的孙女,我不偏不倚,怎么会恨?”
周琳琅冷笑:“真虚伪。你们不恨,我恨,我恨周家的每一个人,但凡有可能,我必叫周家鸡犬不留。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孩童,必叫你们各个尸首两处,不得好死。”
这样的诅咒让周老太太又惊又怒,她喝斥道:“周琳琅,你放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
周琳琅冷冷的道:“不用白费事了,我不会做任何反抗。”
可惜她太天真,就算这会儿她说得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话,也没人信她。
周老太太怒声道:“哼,由不得你,周琳琅,周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但凡肯替五郎想想,肯为你自己想想,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否则你自己不得好死都是轻的。”
周琳琅悲愤怒的道:“原来这就是仁至义尽吗?哈哈哈,真是可怜,真是可笑,在你们眼中,原来人命如此轻贱。”
周老太太不想再和她多说,命孙嬷嬷带人把周琳琅绑了个结结实实,怕她又诅咒周家,还叫人堵了她的嘴。
周琳琅无意反抗,可在挣扎过程中被人连踢带踹,连拧带掐,到底受了不少折腾,她只能尽量保全自己。
周老太太又着人强按着灌了一碗安神药,看她神色涣散,居高临下的道:“祖孙一场,我劝你好自为之,小命只有一次,以后你便不再是周家人,愿意怎么折腾都由得你,只要你舍得。”
周老太太走时把稀里糊涂的侍璧和侍玉都带走了。
两人还蒙在鼓里,不明白服侍得好好的,这是要送到哪儿?
一路哭哭啼啼,被孙嬷嬷抽了几个耳光,都老实了。
周老太太安排人把她二人关押在一处,只等着过了明朝便丢出府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周老太太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周琳琅昏睡了一夜一天,她的院落早被孙嬷嬷把持的风雨不透,府里自是没人来解救她,更没人发善心给她送一茶一饭。
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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