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衍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颜颂沉默良久后,最后居然只说出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颜笙只怔楞一瞬,瞬间便明白颜颂的意思,“郑传衍说最晚三日后就可回来。”
“那她回来是不是就以为这我的身体就可以大好了?”她抬起胳膊试着活动一下身上的筋骨,衬着颜笙不注意偷偷用了一下身体内的真力。
真力自丹田出,想往常一样顺着身上的脉络流淌,曾经不过瞬间便能完成的事情,如今做起来竟然困难异常,甚至每次强行冲破禁锢都会让自己的胸口剧烈翻涌,嘴角腥甜。
她觉得自己身体内的真气竟然隐隐有脱离自己控制的迹象。
颜颂冲忙压下自己的真气将她逼会自己的丹田处,身子动了动不让颜笙看见自己已经开始苍白的脸色,出口的声音尽量维持方才的状态,像是担心颜笙不放心一般,连忙补充道,“你放心,要是没有郑传衍的批准,我不会擅自离开,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姐姐既然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颜笙点点头,这才放心将自己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郑传衍说他们给你下的毒太过古怪,一时也不是十分清楚明白,所以他去找人求证了,但是你也了解他,只要他能清楚药性就开它就不是问题。”
“我自然是相信传衍的。”颜颂点点头,身子向被子里面滑了滑。
颜笙见状,从床边的位置站起,起身将郑传衍叮嘱留下来通风的窗户关上,轻声道,“姐姐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的很,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厨房定一下你的的菜单,等你醒过来做给你吃。”
这回颜颂居然很好脾气的没有出声进行反驳,只是叮嘱道,“我身体没有大碍了,只是困倦的厉害,想来是之前操心太过,你也不用担心,自己回去休息一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给你做,你可不能随我一起倒下了。”
颜笙轻笑,听着颜颂近乎碎碎念的声音,心里出奇的柔软,“我知道了,姐姐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
“去吧。”
颜笙将面前的门缓缓关上,自己按着来是的方向心事重重的向外走。
秋菊立在廊下,看见颜笙表情有异,忍不住快步上前连忙问道,“小姐可是有心事难解?”
“是。”颜笙只回头看了一瞬便毫不避讳的承认。
秋菊略一思量便明白其中的症结,“小姐可是在担心京中的事务。”
颜笙回头看了一眼颜颂所在房间的方向,拉着秋菊走到院子中心的桃树边上,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看咱们总是错过最美的季节,就想着桃树,总是在春日灿烂,只是灿烂的时候,我们无心欣赏,反而在秋日凋零后守着一院子的破败心声慨叹。”
秋菊立在颜笙身边并未说话,她知道颜笙很少如今天这般伤春悲秋,既然如此,怕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总是这样,将心思埋藏至深,只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担忧惊扰。
颜笙望了一会,翻涌的情绪才算稍微缓解一些。
颜笙将视线从树枝上收回,落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秋菊身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愿意感慨。”
秋菊笑,“小姐怕是最近心思烦扰所致,说出来也还,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
“嗯。”
她清浅的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只是站在园中沉默。
“秋菊。”颜笙转身望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这人见证过自己的迷茫,惊扰,烦忧还有数不清的艰辛过往,她应该算是三人中真正心思通透的人,因为她的过往比任何人都要惊心,只有真正将事世经历,几经沉浮的人才会真正的将本质看透。
“你说扶摇现在如何了?”
秋菊呼吸一滞,小姐究竟有多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她将思绪收拢,对着颜笙清浅一笑,“扶摇殿下聪慧过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你没有说真心话。”颜笙眉尖一皱,双眼中升起蒸腾的水雾,“你以前从来不与我这般的。”
秋菊苦笑,自己原来确实不擅长说谎,不过跟清馨久了,时间长难免咱染上一些脾气,不过也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的善意谎言罢了。
她叹气,“是奴婢的错。”
颜笙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固执的望着她。
“奴婢最近将精力大部分放到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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