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爱么。”
“可像你这么坏的女人也太少见了”。聪山摸着她光滑的背道。
月楼睡着了。她平常都是曲身睡的,可这时却平躺着。聪山愈觉得她是个称职的母亲,是个令人尊敬的女人。
他又想到了梦瓷: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很需要人安慰。我既然已经和她好了,岂非应该去安慰她?可月楼是我的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还能继续背叛她吗?
他本是个优柔寡断,游移不定的男人,这时竟完全没了主张。
梦瓷看到月楼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女人。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甚至连她都有些喜欢,更何况是聪山呢?当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时,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这个女人,撞开了深爱的聪山。
“既然他不可能只爱我一个,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为什么要让我爱他爱得这么深?”
她在街上跑着,哭着,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阳光刺眼而灼热,可又怎能比得上那个女人的光芒?她的心里只有刻骨的悲哀、绝望。直到跑得快要晕倒的时候,她才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她擦干脸上的汗水,擦干眼泪,慢慢走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心碎成了多少块,她才睡着。
朦胧之中,她仿似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她知道那是聪山的敲门声,更知道这是梦,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悲伤的幻梦。
敲门声不绝。梦瓷疑惑地睁开眼睛,仔细一听,才发现真的是聪山来了。她哭着仔细整理了云鬓,擦干了眼泪,打开了门。
果然是聪山!梦瓷不顾一切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出声来。她虽在哭,心里却欢喜不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付出是有结果的。她紧紧抱住他,生怕他回到那个女人身边。
聪山也想哭。梦瓷太过柔弱,太过顺从,太需要自己的保护。可他又怎么能保护她?照顾她?他抚摸着她的脊背,终于也哭了出来。
很久很久之后,梦瓷才缓缓抬起头,嗔道:“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气质那么高雅,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聪山柔声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的气质的确没有她高雅,长得也的确没有她漂亮。可你永远比她柔弱,顺从。”
他接着道:“漂亮的女人固然吸引人,可顺从的女人却更吸引人。”
梦瓷猫一般钻进他的怀里,娇嗔道:“是吧?原来你并不爱我,只是看我好欺负才过来的?”
聪山托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哪有?我当然爱你,简直想把你揉碎吃进肚子里。可……”
梦瓷用自己的嘴封住聪山的嘴,流着眼泪,过了许久才道:“你不要说了。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梦瓷这样说,聪山愈觉惭愧。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
梦瓷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站起身,红着脸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内衣。直到脱得一丝不挂,她才缓缓抬起眼帘。
这时她便看到了聪山的眼睛,一双如饿狼盯着肥肉的眼睛。梦瓷并没有害怕,反倒挺起胸膛走了过去。她环抱着聪山,将香甜的气息送进了他的嘴里。气息顺着咽喉流进心里,让他整个人如同徜徉在仙境般迷醉。
梦瓷开始脱聪山的衣服,一件、一件,终于也把他脱得一丝不挂。她搂着聪山的腿,边吻边喘息着道:“你为什么还不开始呢?”
当梦瓷做这些事的时候,聪山根本没有动弹过。他无法肯定自己是对是错。
“我这样做,还有何颜面再见月楼?可我不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梦瓷?我到底怎么才是对的?怎样才能平衡她俩的关系”?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梦瓷的笑容依旧和暖,眼神依旧柔情似水。他把她赤裸娇小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脸埋在了她两胸之间……
梦瓷趴在聪山身上,用手刮着他的鼻梁,娇笑道:“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
“对不起,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聪山偏过头,无可奈何地道。
梦瓷的眼泪顿时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顺从,柔弱吗?”
“我的确喜欢你的顺从,但我也爱她。她优雅、善良、要强,有主见,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更何况,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聪山直视着梦瓷,认真地说道。
“是不是我也怀上你的孩子,你就不会走了”?梦瓷含泪道。
“不是”。聪山一字字道,“我爱她,甚至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她。”
他坐起身,开始穿衣服,一件、一件,看得梦瓷心都碎了。
聪山还没有走出卧室,梦瓷已扑到了他身前,抱住他的腿,哭着道:“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我实在舍不得你走。”
聪山蹲下来,手放在她的柔肩上,温柔地说道:“乖,我还会再来的。可你如果过于纠缠,甚至跑来我家,那我就只好再也不见你了。”
梦瓷猛地抱住了他,晶莹的泪珠流到了他的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她才放开手,坐回了床上。聪山看着她不停颤抖的娇柔的身体,于心不忍,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