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贴在……”
书房的门霍地打开,那个刚刚消失的又出现在门口,不仅仅出现在门口,还一脸寒霜。
杜青春再一次摸了摸鼻子,手里把玩着听诊器的前段圆形的那一块,用戏谑的声音说,“一起?”
“她已经好了!”杨瑾维用分量不轻的声音大步走向杜青春,杜青春手上的听诊器转眼就落入了医药箱里。“你还是把这些伎俩用在其他人身上去吧!”
杜青春忍着要笑不笑的,看着杨瑾维,“刚刚不是还说她精神不太好,胃口不好,情绪不太好,脑子也不够使……你怎么知道她病好了。”
何凌宵根本不明白状况,她就立在两人不远的几步距离,发现杨瑾维对杜青春也太专横了一点,而且他向着杜青春倾斜的身体看起来有点像一只优雅的豹子。
杨瑾维眼睛危险的一眯起,他轻轻对着杜青春的耳朵说,“杜青春,装蒜的话根本不适合你。”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哪怕生气的时候也好听,所以明明是警告的声音听在何凌宵耳朵里,就成了暗哑的带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的声音。
杜青春抬起手覆在杨瑾维拉着衣领的手上,皮笑肉不笑的,“哎,我说杨瑾维你说的什么话?”
其实他不用猜都知道杨瑾维指的是他刚刚反驳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她病好了”,人家杨瑾维可是很负责的男人,只是在对待女人所有权上有点小心眼。
何凌宵一吓,脸色白了几分,近距离观看,两人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诡异到她都弄不清他们这是在真的对峙,还是在表现一种另类的……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吗?
何凌宵又想到那些传言,呃……难道这个杜青春也是……杨瑾维所喜欢的人之一。
杨瑾维把杜青春拉着往门口走,杜青春跌跌撞撞的样子,在何凌宵的眼里看起来就跟两人在拉拉扯扯的。
杜青春脸上仍旧笑着,“诶,诶……我自己会走好不好。至于吗?”
杨瑾维板着脸,一副被侵犯的样子。根本不理会杜青春。
人丢出去,门被关上,紧跟着是门又被打开,然后是医药箱被丢出去。
整个过程只用了大概两分钟,这两分钟结束的时候,说不清为什么何凌宵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心里想着的居然是——原来杜青春不是杨瑾维说喜欢的人之一,如果刚刚是打情骂俏,那就有过头的嫌疑。
如果是真有关系,那么生气的话在外面的人面前做做样子没必要赶出门。
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杜青春不是杨瑾维喜欢的人之一,还是在庆幸杨瑾维也许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是喜欢男人。
杨瑾维做完赶出杜青春这样的事情后,也不看站在客厅中央还在发愣的何凌宵,擦着她的肩膀进书房去了。
何凌宵等书房的门在眼前重重的拍上,这才动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好像急于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至于是什么事情的话,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想起来。是合同!
之前其实说说解除合同这样的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那样说出来,然后这个时候她就真的不想再跟着杨瑾维一起工作下去。说不清为什么,她心里真的有了隐隐的害怕。那种害怕不是她害怕蛇害怕黑的打心眼里冒出寒颤的害怕。而是她觉得身体一部分属于思想不受自己掌控,一旦不受自己掌控就容易抛锚,不受到自己掌控的感觉会让人类似于面临深渊跟旋涡的感觉。
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她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因为杨瑾维说的那样——害怕他说他爱她。第一她从来不嫌弃有人爱她,第二她可以肯定杨瑾维这厮是之前跟她演戏所留下的后遗症。
何凌宵去自己房间找了一圈,她带来的行李,房间的柜子里都找合同,这样一趟下来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等了一会儿她敲开杨瑾维的书房门。说明了来意。
然后杨瑾维从电脑面前抬头起来。他脸上面无表情,“何凌宵你刚刚说了什么?”
艹!
这一定是他故意的。
然后第二次提出这样子的要求就有点底气上面的不足,她把那点心虚理解为自己还是病人,病人除了精力有限还情绪不好。然后她说,“杨先生,我的合同不见了。能不能把你手上那份合同给我看看。”
杨瑾维说,“哦,合同不见了啊。”然后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什么来,“什么合同不见了?”
艹!艹!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之前我签订进入中南的合同。”她咬咬牙掩饰住自己的没好气。
他埋下头去看电脑,“那个……何总监,不是我说你,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丢掉了呢。要是有天出现劳动纠纷,你岂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我没有随便丢掉,只是不见了。”何凌宵反驳道。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挺亏的。
“你找那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我差不多都忘了。如果说要解除合同,我得看看有哪些方案。”何凌宵有点直言不讳。反正之前都说了那样的话,那么现在说不出来也不那样困难。
“高的离谱的赔偿。”他笑,“不过我这会儿没工夫去找,不在这间屋子里,等我从N市回来再说。”
何凌宵悻悻的从书房出来,她心底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如果真的是选择高的离谱的赔偿的话,还真的困难。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杨瑾维刚刚说的是正确的,但是不是全部正确的。
------题外话------
谢谢wfshyhy宝贝儿投的评价票票!(づ ̄3 ̄)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