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看上去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孩子气呢?
钟晚哭笑不得,“我是说,你天赋过人,天纵英才,有许许多多的的事等着你干,你当然不可能待在盈满村一直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想得很明白。将来你有何抱负,也尽可放手去干,不必有所顾虑。”
他的确想得很清楚,这本书的男主绝对是李星垂无疑,男主要干的事可太多了。钟晚尚不确定如果男主不一展抱负,书中世界会变成怎样,总之肯定有危险就对了。稳妥起见,还是让男主该干嘛干嘛去。至于他自己,爱猫都大变活人了,撸猫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撸人,还是别妄图谈什么依赖和感情了。
这一番颇明事理的话听得李星垂很不得劲,好像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宠物,钟晚压根就没想象中这么在乎他出走的事,连一个解释都不需要。
思及此,李星垂的神色一下变得十分严厉,“阿晚,以后你别想像这回这样跑掉,你是我的随从,虽然傻了点,但我的就是我的,不许你走。”
“哈?”饶是钟晚心理建设做得再好,也禁不住这几句龙傲天式的宣言,随从是什么鬼,你的就是你的又是什么鬼?
既然李星垂就是三黄,是一只狂帅酷霸拽的猫妖,钟晚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真跟原主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先前的猜测全数被推翻,敢情李星垂之所以对他这么紧张,是源自于猫咪对猫奴的占有欲,李星垂根本就是把自己看作他的所有物。
没人告诉过他,穿进这本书里是要当男主的小弟啊!
这个比方才的心理建设要难做多了。毕竟小弟一个不慎就是要当炮灰的,钟晚自认还没这个胆量和魄力去干这个。
李星垂见他拧着眉头一脸纠结,当即心凉了半截,不过他爹说过,不要脸是追到他娘的秘诀,在这件事上没有妥协的余地。既然钟晚不愿意,自己就磨到他愿意为止。
“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李星垂化为猫形,跳到树上蜷成一团,老僧入定般闭目一动不动。钟晚听他没再提当随从的事,提起来的心落了回去,也躺下睡了。奇怪的是,他躺在地上并未觉得冷,反而被暖洋洋的气息包裹着,很是舒适。
一夜无梦到天明,钟晚再睁眼时,只看见一个眉目间带着一抹艳色的男子站在面前,跟背对树木的李星垂低声说话。凭着两人五官间的相似,钟晚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那只大黄猫,想到自己还在他的撒娇下替他挠过下巴和肚皮,钟晚顿觉十分尴尬。
李凌绝倒不以为意,还极为自然地朝他笑了一下,又接着对李星垂道:“左骁卫的战马昨日跑得一匹不剩,这下可够齐帆头疼的了,想来他近来都不会再有功夫来纠缠你。”
李星垂冷哼一声,“是我小瞧了他的本事,竟然联合一向和我们不对盘的犬妖,还是封氏一脉,当真有手段。早知当初布置计划时就不应只打左骁卫的主意,该给齐帆迎头一击才是。”
钟晚在安王府待了数十日,曾听王府总管毕恩说过陈朝的军制,目的在于告知他,如果在京都之内遇险,会有左右骁卫前来支援。陈朝有十二卫,分布于南北各地,其中又以左右骁卫最为重要,负责京畿一带的防务。
看样子,李星垂那个叫齐帆的对头,是负责左骁卫的。
李星垂说着转过头来,朝钟晚笑了笑,“睡得怎么样?”
其实李星垂相貌俊逸,一举一动皆是风姿,若是不抽风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哦不,猫样的。不过他眉间不知为何带着一抹倦色,和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迥异。
钟晚收回打量的视线,点头道:“睡得不错。”
李凌绝哈哈大笑,“那当然了,这家伙昨晚那么蠢地倒行妖力替你暖床,你若是还睡得不好,我会笑死他的。”
钟晚一愣,疑惑地喃喃道:“倒行妖力?”
“李凌绝,你出去跟我过几招。”李星垂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手指着门外,耳尖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我投降,我投降!”李凌绝朝钟晚眨眨眼,“咱们还是赶快商量该如何解开这树囚之术吧!”
然而李星垂报仇的决心十分坚定,他随手甩出一道水汽,顷刻间,李凌绝的嘴巴就被冰渣冻了一圈。
钟晚:“……”怪不得叫倒行妖力呢,这家伙压根就是个使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