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这话也只能到此为止,她再不能拿实话往她母亲心窝上戳了。
胡太太并不是个拎不清的,只是关乎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免有些意气用事,听女儿说的句句在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齐敏华见状赶紧拿其他话儿来开导了她几句,崔氏也在旁边凑趣,又叫胡太太看刚出生的外孙子的睡相,分散胡太太的注意力。
娘儿仨又说了会儿闲话,快至申正时胡太太和崔氏才要起身回家。
新碧忙派人通禀温夫人,不一会儿温夫人就亲来相送,又对张晴的失言无状表达了谦意,胡太太只说张晴天真烂漫,反而把她夸奖了一通。
胡太太刚要出门,齐敏华忽然对她道:“母亲,弟弟妹妹年纪也都不小了,再有什么事您只管叫他们来跑腿就是,免得您劳累;我婆母最是通情达理,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周全的她定不会怪罪,也省得每次您来我婆母还要亲自迎来送往的。”
嫁进来这几年,她也看出来,张暄是个主意正的,若是叫升哥儿多往侯府走几遭,说不得升哥儿的人品能打动张暄,亦或是打动婆母。况且张暄人品端正又会管家,倘或日后升哥儿真有那机缘娶她进门,齐家有她坐镇,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嚣张。
旁人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胡太太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她欢欢喜喜的应了,又一叠声夸奖温夫人会调/教人,不但儿子女儿各个出息可人疼,媳妇进门之后也懂事多了等语。
温夫人笑着和她应酬,将之送出垂花门上了马车,这才回转,去上院寻张晴。
原来张晴哭着跑到上院,见到温夫人就一头扎进她怀里,哭得更凶,温夫人吓了一跳,她哭成这样也问不清楚原由,只好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哄着、安慰着,直到她哭累了,偎着温夫人开始抽搭,温夫人才看向跟着她进来的红鹃。
红鹃原是温夫人的大丫鬟,张晴分了院子温夫人便叫她跟了张晴,在温夫人面前原也是有些脸面的,可是此刻温夫人问起,她竟也是战战兢兢的。
“二小姐去看孙少爷,惊着了。”
一个是娇纵溺爱的小姐,一个是刚出生的长子嫡孙,她一个丫鬟,哪头儿都得罪不起。所以她只能将话儿往短了说,往简单里说。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说:二小姐是因为孙少爷长得丑才惊着了;或者是说二小姐没见识,被刚出生的孩子吓着了。
向来主子有事都是奴才顶缸,她们家这个小主子金尊玉贵的,今日吓成这样,怕这事很难善了了。
温夫人是什么人?红鹃还没张嘴说话她就从她的神态看出端倪来,也不再为难红鹃,搂着张晴呵呵笑道:“原来娘亲的娇娇是吓着了,来,娘亲给娇娇收收惊。”
温夫人说着边抚弄着张晴的身体边念叨着:“揪揪毛儿,吓不着;捏捏鼻儿,吓一阵儿;揪揪耳儿,吓不点儿;拍拍身儿,魂上身儿;摸摸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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