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宁阳王与瑞安王两人明里暗里斗得如火如荼。
至于百里济虽然平时掩盖其锋芒,在众人面前不显山不露水,但这更让人觉得这位王爷心思深沉,在两位最为有权势的王爷的光芒下还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简直不可小觑。
是以这样三足鼎立的局面,倒让众人一时看花了眼。那些一直以来处于中立、观望状态的臣子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这是个关键的时候,站对了队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若是站错了队伍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这些日子,不断有朝廷官员上三位王爷府中拜访,只是百里泽这边老早就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是以想要在这个时候拍马屁的人都在宁阳王府门口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过瑞安王府和长平王府拜访的官员简直就是门庭若市。
百里泽听完飞月跟他说的这一切并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过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
飞月见百里泽无动于衷,以为他还没有从遥珈的死中走出来,心中十分着急。
“主子,若我们一直这样闭门谢客下去,朝廷大半官员都要被瑞安王和长平王给笼络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处于下风了啊。”
“哦?是吗?”百里泽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
百里泽这个态度倒是一时之间让飞月茫然了,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何意。
“现在的确是够他们得意,多数以往保持中立的朝臣都去他们府中溜须拍马了,这也够他们飘飘然不知所以了,等他们不飘飘然了就会发现现在是一时得意了,却是不经意间失了圣心。”说话的是一旁的嬴沧。
嬴沧自从从滑州回来之后,便和往常一样跟随在百里泽左右。
飞月睁大眼睛,“那这么说来,这最后得益的竟然是我们?”
百里泽冷哼一声,“百里济平时心思再怎么深沉,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扩张自己势力的大好机会。至于百里汾,先前已经被重新划分兵权的事气的半死,如今脑子怎么可能会清醒过来!”
嬴沧与飞月皆是一惊,看主子这样说,这划分兵权不过就是他谋划的一个引子,显然他们家主子早就算到会有今天,故意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要让他们得意忘形,最后不经意间让陛下心中有所忌惮。
汉沽郡
遥珈发烧醒来的第二天服了两次药烧就已经完全退了下去,只是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连阳提议在此再休整几日直到她好的彻底再上路,遥珈也并没有反对,她这次回盛京,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报仇,养不好身子,她还怎么报仇。
连阳对于遥珈这次这么顺从感到十分意外,害怕他是在诓他,所以白天让沁碧寸步不离守着遥珈,自己则晚上守在房外边,就怕一个不留神遥珈自己就跑了。
遥珈有好几次晚上出去起夜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连阳站在门外边。
连阳一见她出来连忙背过身去扣着墙,喃喃自语,“哎呀,这墙看着好精致啊!”
遥珈硬是强忍着没有拆穿连阳蹩脚的谎言,只是这样几次后,连阳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简直难以令人相信,后来干脆也不知从哪拉开一只小黑狗,遥珈一出来就说自己是在遛狗。
遥珈看了一眼那只耷拉着耳朵没有精神的狗,分明就是狗都瞌睡了,硬是被连阳给拉起来了,还说什么遛狗呢。
再后来又过了几天,遥珈有时起夜的时候,那只狗竟然还冲她嗷呜嗷呜的叫,显然是很委屈。
这狗都开口求她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装作不知道了,于是看着连阳认真道:“你不用这么多花样,我不会一个人跑了的,我发誓。”
连阳瞪了瞪眼,拉紧手中的绳子,“爷是在遛狗!遛狗!”
遥珈无语的看了一眼趴在连阳脚上打瞌睡的小黑狗,“喏,遛狗遛的狗都累的睡不着了,您也是本事大。”
连阳脸上这才有了丝被拆穿的窘迫,懊恼的把小黑狗踢到一边去,“都怪这只丑狗,演技简直太差,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小黑狗被踢到一旁嗷嗷叫了几声,就去啃连阳的鞋子,对连阳的话表示不服。
遥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爷耍赖的本事真的是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
遥珈头痛的抚了抚额头道,“我真的不会自己偷偷走,所以你就放心吧,不用看着我。否则我要是有要偷偷溜走的心思,还会在这呆这么多时候,浪费时间?”
许是觉得遥珈说的有道理,许是因为遥珈眼中的诚恳,连阳便信了她的话。
“好,爷相信你。不过你要真的敢一个人偷偷溜走,爷一定会把你抓回来,说到做到。”
遥珈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自那之后,连阳就没有继续守在遥珈的门外了。
遥珈真的不得不感叹:真是没想到她对表演真的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啊,这都多少年没接触表演了,以前学过的东西还没忘,演戏照样能拿捏的准准的。
诚然,这几日来遥珈眼中的平静都去骗人的,她成功的将眼中的仇恨给掩饰了下去。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这一切就是她要走的一场戏,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个敬业的演员,永远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到角色中,所以才会塑造出一个又一个成功的角色。那么现在这就是她要演的剧本,她就必须要专业,不能对不起演员这碗饭,如今也证明她没有对不起演员这个职业,她骗过了连阳,骗过了沁碧,让他们信以为真的以为她只是要回去祭拜父母还有彤画。
半个月后,遥珈也恢复的差不多,同时觉得体内的毒蛊有偃旗息鼓的趋势,这才又开始赶路。
日夜兼程不过五日,遥珈等人便到了盛京。只是终归这是个熟人太多的地方,所以遥珈在离开汉沽郡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帷帽。
至于沁碧,自然不敢再明着跟在遥珈身边,只能暗里跟随。
遥珈也是在弦乐城醒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沁碧竟然是父亲一手培植用来保护她的的暗卫。心中顿时明了,怪不得他们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弦乐城,怪不得自己每次一个人出远门,遇上险事总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本遥珈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看来却不是。
为着方便起见,连阳与遥珈假扮成夫妻住进了客归还客栈。
“从现在开始,我姓萧单名一个筱字。”这是进了客房之后遥珈对连阳说的第一句话。
连阳刚开始还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现在在盛京杭遥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萧筱!不过不知是哪两个字呢?不过先说好本王不是故意拆你台,你想咱俩现在是假扮夫妻,我要是连自己夫人怎么写都不知道,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连阳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下泊降茅仙,萧闲隐洞天的萧,绿筱媚清涟的筱。”遥珈淡淡的解释道。
其实她出身孤儿院,原本也没有名字,后来被公司看中作为童星出道,公司才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至于是哪两个字她倒真没在意过,不过是有一次她最好的朋友谖谖特意给她看的这两首诗,于是她就记在了心里。
遥珈心中有些感慨,真的没想到穿越之后有一天她竟然还会用到自己在现代的名字,而且说不定以后都得用这个名字了。
连阳对她解释自己的名字倒是很满意,拍手鼓掌道:“不错不错,好名字。筱筱!”
遥珈突地一愣,这个称呼,再加上连阳与程以彻相似的脸庞,倒叫她一愣。
即便她已经放下了对程以彻的感情,可在现代,他陪她一起风雨同程十几年,她对程以彻还是有一份亲人的感情在的。此刻再看看连阳,除去连阳狭长的狐狸眼中的邪魅还真像呢,许是刚失去亲人,现在对着连阳,遥珈心中竟然也有了一丝亲切的感觉。
遥珈把帷帽摘下来挂了起来,径自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另一杯递给了连阳。
连阳在遥珈跟前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简直是受宠若惊,喝完之后心道:美人倒的茶就是不一样,就是比平常的茶还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