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大舒一口气,看来计划成功了。
“野猫,明儿找个郎中。”马老大黑着脸道。
野猫嗯了一声,狼狗苦着脸,委屈道:“老大,还真给找郎中啊,我们这趟本就赚不了几个钱。”
“少赚点也比亏本好。”
“是啊,马上过年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楚渔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一步步跳回到桌前,小雪一把抱住她:“小鱼,你真厉害。”
九月怯怯地望了眼门口,低着声问:“你不怕他们么?”
楚渔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以前还见过土匪打架咧,我告诉你们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土匪头头,我之前还想做压寨夫人咧。”
“哇塞,小鱼你敢和马贼做朋友啊?”
“那当然。”
“我听爹娘说他们杀人不眨眼,咔擦一下,割脑袋瓜就跟割冬瓜一样。”
“也不是啦,土匪也有好土匪,我小马哥哥就是顶好的土匪。”楚渔自豪地说。
“小鱼,谢谢你。”
“客气啥,你病好了,对我们也有好处,我刚才说的可不是吓人话,我真听阿飞说过感冒最容易传染,要死死一窝。”楚渔一脸认真。
“啊!那你们赶紧离我远点,可别传染你们了。”云丫赶紧离开九月的怀抱。
九月捉住她的手,笑道:“她吓唬你的。”
“哈哈。”
屋里传来阵阵笑声,守门的狼狗实在看不下去了,一鞭子抽在门上。
“嚷什么嚷,皮痒了是吧。”
众人啊得几声,吓得滚做一团。
“还不给老子闭上嘴。”
小雪第一个爬进被窝,其余的人也陆续爬了过去。
她们按照昨晚的方法,继续挤着睡,一天的疲惫,让被窝里的窃窃私语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路过镇上的时候,狼狗把云丫单独带走了。
再回来时,手里拎着几包药。
之后,老鼠每晚都会把药煎好,灌进水袋中,九月每日三餐饭后,暗示喂云丫喝药,这样过了约摸三天,云丫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晚上也能安稳睡一宿了。
好日子才过一天,又下起大雨,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
白霜一层又一层,行程也特别慢,有时半夜还在山中噔噔噔,路上结满冰霜,滑得厉害,马车颠簸得厉害,马车内冷得都能结冰了。
晚上的山中,呼口气都能结成冰,楚渔体质好尚且能熬住,几个体弱的或打喷嚏或流鼻涕,而云丫好不容易暖起来的手脚又冰得像坨铁。
云丫一直寒冷,九月几个也只能紧紧抱着她,小雪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她时常对着缝隙,痴痴地问楚渔:“小鱼,你说我们能活到春天吗?”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楚渔只能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和信念。
“是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九月反复呢喃这句话,眼泪一滴滴落在云丫脸上。
一车人也就靠着这一点信念支撑着。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们最想做什么?”楚渔想给大家一点希望。
“我想吃冰糖葫芦。”
“我想洗个澡。”
“我想我家的狗。”
......
微笑在云丫脸上,她茫然地看着前方,痴痴地说:“我想......我想回家美美睡一觉。”
往常雀跃的小雪默默坐在一旁,情绪有些低落。
楚渔便去挠她。
小雪怕痒,就往九月怀里钻。
九月慈爱地护住她,笑问:“我们小雪想做啥呢?”
小雪身子微震:“我想吃娘做的糍粑。”
“你娘做的糍粑一定很好吃。”九月笑道。
小雪点点头,眼神变得黯然:“可是这个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
“往好处想,我们一定能逃出去。”楚渔柔声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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