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只见杨嬷嬷端着斋饭出来了,看到大小姐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道:“大小姐这是在找老夫人吗?今日恐怕不行,老夫人从下午时偏头痛就犯了,一直在房中躺着,这不,晚膳也不想用了。”
阿灼一楞,急忙道:“阿灼一见这儿的山清水秀,情不自禁,一时半会儿也未回来,祖母头疼病犯了,阿灼还未在祖母身边伺候,实乃阿灼的不是,今日祖母既然已经躺下了,那阿灼就不打扰了,明日早膳时阿灼再来伺候祖母。”
阿灼朝着杨嬷嬷欠了欠身子,转身回了自己那西厢房。
这等时候,斋饭也由侯府的专门的丫鬟送来了,阿灼看着斋饭也挺满意的,清炒苓白,清炒山药西兰花,红豆薏米水,就着饭,也用了不少。
阿灼用饭的时候,吩咐清欢去问问这会儿寺院里是不是还有没有其他人。
清欢一愣,也不知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随后回答道:“是,清欢这就去问问。”
阿灼正准备就寝的时候,天色已是渐渐变了颜色,由着暗黄色的天变成了乌漆墨黑的天色,清欢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凉意,阿灼只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沾满了凉意了,退下了其他的丫鬟,只留下清欢一人。
阿灼问道:“可是问到了什么?”
清欢道:“我刚才去问了寺院里的小师傅,今日了除了我们府里的人,还来了周侍郎家的夫人等人,听说是家中的老夫人病重,特意过来祈福保佑的。”
阿灼心中默默想着,当年正元二十三年,她在张家纠缠了那么久,并没有听说过张家老夫人的任何消息,说明那个时候她已经去世了,现在尚是正元十七年,这老夫人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
阿灼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她想着,这一辈子她也不愿再去与他相识,一切就这样罢了。
这一夜,阿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起了身子,起身倒茶的时候,阿灼看到了高台上放着一把古筝,伸手抚了抚,竟有些念想弹一曲。
夜畔,双手轻抚琴弦,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脸庞,扬起的发丝缓缓落下,轻轻拨弄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与这轻灵的夜色交相辉映,虽已是夜色,但漆黑的眸子中仍然能看得出有一丝悲伤,纤纤玉指在弦上来回的舞动着,似是黑夜中的精灵一般。
她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为了成为他所喜爱,她日日夜夜,反反复复.......
那时的苦苦求而不得,她就像是把自己锁进了一个铁笼子,别人进不得,她亦出不来,她不愿看看外面的天空,心里眼里只念着那个人。现在想想,她抛下了一切所换得的,真的是可笑至极。
阿灼转头看那星星点点的夜空,就像是人群中的点点滴滴,恍然觉得又一个轮回已逝。